六月初,柳逐溪和顾呈礼一同踏上异国求学之路。
临出发前,在元淮机场。
柳屿森期期艾艾地,很舍不得她,紧抱着她不撒手。
昨夜就跟小家伙聊到了深夜,他年纪小,很多大道理没法理解,却会反过来安慰她,让她放心。
懂事得让人心疼。
可真正到了离别,小家伙还是绷不住了。
同样也是在昨天,柳逐溪得知陈月澜去福利院领养了个小女孩。陈月澜在短信里说会亲手培养那个女孩子,成为最优秀的芭蕾舞演员。
这也正是她之前所言——有比你更乖的。
看完那条短信,柳逐溪毫不犹豫地删除,拉黑。
过了会儿,柳屿森止住了哭声。
他挥挥手,“姐姐再见,森森会好好照顾骨头和吃鱼的,你不要担心。”
“好哦。”柳逐溪忍着眼底的酸涩,抱了抱他:“谢谢森森。”
机场里人来人往,步履匆匆,或是怀揣着梦想奔赴;或是归心似箭;或是轻装出行领略大好河山。
有喜有悲,才是常态。
异国求学路多艰。
幸好这一路有繁花相送。
-
顾呈礼和柳逐溪的两所学校虽说在一座城市,却分布在城东和城西。
最后选了个住所,就在柳逐溪学校附近。
顾呈礼每天傍晚会跨越大半个城市,如同倦鸟归林,回到城西的小窝。
偶尔,顾呈礼学业繁重,实验室的科研任务加上论文轰炸,他无法分出更多的时间在路途上,便在宿舍住下。
相应的,柳逐溪一有空闲也会去找他。
四季更替,双向奔赴不断。
每逢周五的休息时间,柳逐溪都会去陪他上课。
长此以往,也认识了他部分同学和朋友。
他们像所有的普通情侣那般,工作学习时互相打气加油;夜里依偎着,做浪漫的情|事;平时的休息日选部片子出门看电影约会;碰到了长假期则是约上几个朋友自驾游。
柳逐溪每周固定时间会和柳屿森通电话,了解他的近况。好在小家伙成长很快,越发独立自主,很多时候都不用她多挂念。
16年九月份的某天。
顾呈礼得到林译飞发来的讯息,说是王荣寿被判处了死刑。
善恶终有报。
17年的春节假期他们回到元淮过年。除夕吃年夜饭当晚,顾呈礼领她回顾家老宅。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会操心晚辈的感情问题。顾呈礼跟奶奶说要带女朋友回家,她还挺惊讶,小心地确认道:“是女孩子吧?”
不然还能是个男的?
顾呈礼气笑了,故意不多透露给她。
奶奶心惊胆战地等到了除夕当晚。见到柳逐溪后,什么都明白了,嗔怪地看了眼顾呈礼。
臭小子什么都不肯说,害她白操心好久。
春寒料峭的冬夜里,热热闹闹地促膝长谈,陪着老人家看春晚。
柳屿森也跟来了,他被判给了柳泓邦,但柳泓邦连除夕夜都在外忙碌,家里没人,就将他送来元淮过节。
不幸的是,姐弟俩的家终究是分崩离析。
幸的是,背后多了避风港。
顾呈礼的堂哥顾呈阅在年前订了婚,之前柳逐溪见过一次面。但是接触甚少,只知道,他对顾橙橙这个亲妹妹管教严苛。
十一假期里,顾呈阅偶然间发现顾橙橙谈起了恋爱,还曾追到大学里去亲自把关。
更是闹出了不少啼笑皆非的事情。
守夜到了十二点,除旧迎新,又是新的一年。
奶奶年纪大了,过了点就回房歇下了。客厅里只剩下这些小辈们,围成一桌在打麻将。
柳逐溪麻将不太行,她玩了几次后就退场了,跟着顾呈礼回楼上。
站在阳台边上,能望见万家灯火,晚风凛冽刺骨。
柳逐溪躲在他的外衣里,倒也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顾呈礼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玩意儿,垂眸看她,将那根系了红绳的护身符戴在她脖子上。
柳逐溪的指尖捻起那护身符,看了会儿后,笑意漾开。
他倾身亲了下她,长睫轻敛,慵懒又懒散地掀起眼帘,亦如以往,温柔地说:
“小溪,要平安长大。”
听了这么多年的平安长大。
柳逐溪却还是被感动得稀里糊涂。
她更明白,对顾呈礼而言,身边的人能平安陪伴是他深沉的祈求。
-
18年的春节,他们回了趟琉町岛。
外公年岁已高,身体抱恙,于是趁着年假,多陪伴着老人家。
顾呈礼没和他说王荣寿做过的肮脏事儿,惟愿老人家能舒心地度过晚年。
往后两年因为各种因素,都没能在春节的时候回家过年。顾呈礼暑假期间倒是回国找了实习,地点却不在元淮。
跟家里人聚少离多。
柳逐溪后两年更多的是满世界地参加演出和比赛,顾呈礼几乎每个场次都会去看,除非是走不开的情况下,会托人帮忙拍照留念。
他其实不爱拍照,却留了一整本册子的照片。
都只关于她。
20年年初,顾呈礼忙于毕业论文的事宜,很少有时间能回到城西那座小窝。那段日子,没日没夜地看文献,做实验和整理数据,一倒头就睡。
忽然有天,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
此前几次趁着空闲时间,想跟柳逐溪打语音电话,她都拒接了。
像是在避开什么。
顾呈礼尝试着给她发短信,柳逐溪没能及时回复。
当天下午五点多,顾呈礼安置好实验室的工作,先将其他工作推后,动身前往城西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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