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暗藏猫腻
说着，女生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花格裙子的娃娃放在了肖明的手里，颇为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手，转身就欲离开。
“对了，请您一定要让佳玲好好休息，我和杜飞还有子航他们都等着她一起去莲花公园喂金鱼呢。”
肖明手里攥着那个布娃娃，眼神颇为复杂的点了点头，良久无言。
课间的休息时间并不长。很快，那些还在打闹的学生听见铃声后，都意兴阑珊地走回了教室。
看见他们脸上天真、又带着几丝委屈的表情，肖明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
也许，那些所谓的校园暴力也只能算是个例吧。
“对了，黄老师，今天陈佳玲一上午都没来上课，你就没有打电话给他父母问问？”
肖明忽然问道。
黄敏君脸上露出几分尴尬，道：“有打过两次，但是都没有接通，后来我也就忘了这事。”
肖明听完皱了皱眉，没有再待下去，带人回身走出学校上了警车。
“肖明，接下来我们回局里？”
车里，司机扭头过来问了一句。
肖明没有回应，反问了一声：“根据刚刚看到的情况，你们感觉怎么样，死者会不会因为校园生活的不如意，而产生轻声的念头呢?”
方才跟去的一个警员立时就开腔了：“我看着不像，就刚刚那个小姑娘，好像就和死者的关系不错。退一万步说，在学校里有个好朋友一直惦记着你，我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肖明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还握在自己的手里的那个布娃娃。
“走，去医院，再找陈帆夫妇谈谈。”
东华市第一人民医院，陈佳玲的尸体将在这里做收尾的整理的化验。
不出意外的话，傍晚的时候，就可以转移到殡仪馆准备后事了。
肖明上了电梯，直上到了十五楼。过道里白光刺目，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
拐角后，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陈帆夫妇突然看到肖明过来,脸上俱是闪过一道讶色。
“肖警官，你们不是去外国语那做调查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帆站了起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肖明耸了耸肩，说道：“结果很明显，确实有几个和你女儿闹矛盾的同学，并在近期产生了一些不愉快。”
此言一出，跟在肖明身后的两个警员都是愕然地看了他一眼，但见到肖明肯定的眼神，还是收住了嘴巴。
“那，那我女儿的事……”
“哦，那几个有责任的孩子自然是要受到一定的惩罚，并且会被要求支付一定的赔偿金。”肖明又看了眼陈帆，“这个结果陈先生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
陈帆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动作略微僵硬地又坐下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有一个和你女儿关系还不错的女孩，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肖明拿出了之前那个布娃娃，放到了陈帆手里。
陈帆慌忙抬手去接了，坐在他旁边的妻子王亚茹见到，身体忽然一抖，低声抽泣起来。
“陈先生昨天一直待着家里没出去么，这种情况下都会发生这种事情，以后可是要多多注意呀。”
肖明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陈帆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陈帆听了，只是点点头，连忙称是。
这时，肖明忽然俯下身子，紧紧盯着正痴痴看着那个娃娃的王亚茹，说道：“陈太太，这个送娃娃的孩子还说，她想替那几个不懂事的同学，征求您的原谅，希望你能谅解他们。他们也没想到只是打打闹闹就会造成这种后果，现在非常自责……”
王亚茹听到这，浑身忽然如触电了一般，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肖明。
肖明面无表情，和她目光两接，低下头凑到了王亚茹的耳边，小声道,“怎么样，陈太太，让孩子们替你们背黑锅感觉如何?”
王亚茹眼睛陡然瞪大，里面写满了震惊和惶恐。
“你们已经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还要枉顾他人？让几个十几岁大的中学生替你们去自责，去懊悔？”
王亚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喉咙里呜呜咽咽的想要说话，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肖明暗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了陈帆。
这个男人正双手揉着脑袋，拿出一个打火机想要去点烟，手上一个不稳却是把那烟掉在了地上。
“陈帆先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天中午你应该才刚从外头吃饭回来吧。我看了你家的厨房，里面的垃圾桶连片菜叶也没有，请解释一下你嘴里的酒味是从哪里来的。”
“那，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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