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鸭子聊完天，施然把关系好的几个人拉一起约了第二天一起出去浪。
于敬源表示最好从早浪到晚。
秦可心表示早晨要去做指甲，不能浪。
大家都很体贴妹子，所以决定从下午浪到半夜。
地方施然挑，买单大家都想AA，江云歌说他买单，一群人都震惊了：你不是很穷的么？
江云歌说：我外星人卖给施然了，现在哥哥有钱，想怎么浪，你们都别跟哥哥客气！
于敬源立马就要鞠躬拜大哥，又表示自己已经被秦可心传染，现在就是拜金小萌新，谁有钱他就拜谁的山头认大哥。
自从江云歌把常闻语的特斯拉开进寄语地库，这车就再没动过。
廖归鸿知道江云歌没驾照后就把特斯拉缩小版造型的车钥匙收走了，让江云歌挑个驾校，找时间先去报名，什么时候考出驾照，那小车造型的钥匙才能还给他。
所以学员们笑闹着到了下班时间，廖归鸿出现在培训室门口。
“二哥好！”学员们纷纷站起来对廖归鸿点头。
“归鸿。”黄伟颉也站了起来，“你找我吗？”
“……嗯。”廖归鸿应的好像不是那么发自肺腑。
施然用随身带的湿巾擦了手戳一下江云歌，“他找你吧？要跟你一起回去是吗？”
“是的吧。哈哈。”江云歌看着黄伟颉跟廖归鸿站在门口说话，他觉得特别逗。
*
“是唐熠的事吗？”黄伟颉知道廖归鸿不喜欢主动说话，干脆开启我猜你答模式。
“……嗯。”廖归鸿点个头。
“我准备晚上去看看他，跟他聊一下新项目的事。还有，我个人的意愿也希望进项目，PMO里做久了有点消磨激情，进项目或许能恢复青春活力。”黄伟颉笑着。
“看他怎么说。”廖归鸿知道唐熠不只是想开新项目，但唐熠跟黄伟颉怎么聊，他不想提前带这个节奏。
如果唐熠想跟黄伟颉合作，让他们自己聊就行了。黄伟颉不知道的事情，就算要告诉他，也应该是唐熠自己开口。
“行，我会跟唐熠好好聊一下。我以前也带过他那个类型的项目，应该能配合默契的。”黄伟颉说。
“嗯。”廖归鸿再点个头。
“那还有什么别的事？”黄伟颉问。
“……”廖归鸿自然垂着的手，拇指在食指上磨蹭了一小下，“没有。”
“行。”
黄伟颉转身回培训室继续吃鸭子，江云歌隔着玻璃跟外面的廖归鸿对视了一下。
见廖归鸿对他微微挑眉，江云歌嘿嘿乐着站起来，“那你们吃着啊，我先走。”
“要走？”于敬源过来避开手上的肉搂住江云歌脖子，“不行！哥们儿想跟你深入探讨几个问题。”
“你别闹，他有工作。”施然把于敬源一把来开，看向江云歌，“你忙去吧。”
“哎哟刚进工作室就这么忙啊！”于敬源还想跳，被施然死死按住动不了。
江云歌冲所有人摆摆手，又跟黄伟颉打了个招呼，出门。
“发微信，打电话。”江云歌乐着看廖归鸿，“你就不能挑个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方式召唤我吗？”
廖归鸿转个身跟江云歌并排往电梯方向走，低声说：“张姐正在做红烧肉，糖醋小排，罗宋汤……”
“走走走！”江云歌推廖归鸿一把，“快走，我饿死了！”
听见廖归鸿低笑了一声，路过的员工惊了一样看过来，见廖归鸿笑好比看见UFO一样神奇。
*
在江云歌又要添第三碗饭时廖归鸿阻止了他。
“我现在的体质，吃不胖的。”江云歌不太乐意，但还是把碗放下了。
廖归鸿一碗饭也已经吃完，擦了擦嘴站起来，“出去走走，会路过昌里路。”
“昌里路？”江云歌又兴奋起来，“那边还是有特别多小吃么？那我得留着肚子吃好吃的。不过这儿离昌里路不近啊，怎么过去？”
张姐今天特别留的晚，她过来收拾的时候，廖归鸿把江云歌带到窗口，指着黄浦江方向，“江边的步行道已经铺好了，可以一直通过去，大概两万步的样子，你要换双舒服的鞋吗？”
“啊，走路啊。”江云歌低头看看拖鞋，“我也没买运动鞋。”
“有，都帮你买好了，在鞋柜里。”
“哈哈，行！那我再换身舒服的衣服吧，等胃里东西消化消化一起跑一会儿，好久没运动了。”
“我也换衣服。”廖归鸿说着捏了一下江云歌的耳垂。
不轻不重，微微有一点疼，江云歌抬头笑着看廖归鸿，“你这个虐人的爱好啊，真的是。”
廖归鸿抿了下嘴，“快去。”
“好咧！”
两人分别回房，再出来俩人互相看一眼，都笑了。
廖归鸿一身黑色运动衣裤，江云歌一身黑白灰迷彩的运动衣裤，脖子上金属链子倒是去掉一个，只剩下挂着橡皮小黄鸡的那条。
换鞋的时候江云歌看着自己的黑白灰迷彩老爹鞋有点惊讶，“衣服什么你按着我以前喜欢的牌子和配色买就算了，这鞋也能找到同款么？我以前也都凑合穿黑色或者白色。”
廖归鸿换好鞋直起身子看看他，“你不喜欢？”
“喜欢啊~”江云歌继续换鞋，“就是觉得你心细也不怕麻烦，感慨一下。”
“你的事，不麻烦。”廖归鸿说。
江云歌看了廖归鸿一会儿，抬起手，“来让我摸摸头。”
廖归鸿微微俯身，江云歌不太忍心把他头发弄太乱，就在他额头上的头发上撸了两下。
江边的橡胶路一半是红色跑道，一半是黑色步行道，江云歌跟廖归鸿一起在黑色的道上靠边走着。
虽然天已经黑透，可陆家嘴江边永远灯火辉煌。江云歌站在道上看着对面的外滩愣了会儿神。
“很长时间没来过江边了，突然觉得，怎么说呢。有点陌生？”江云歌自言自语着。
“对面的变化不算太大，那个方向。”廖归鸿指着南浦大桥，“再走过去，过了世博园就到前滩。”
“前滩？就很多城中村的那个地方？”江云歌举目望去，能大概看到那里有几栋高楼亮着灯。
“对。前滩变化很大。”廖归鸿说。
“哦，那从昌里路过去看看吧。那边的楼盘你买了没？”
“我没有买，家里买了。”
说到这里江云歌感受到来自两三步之外路人的惊讶目光。
转脸一看，那人正目瞪口呆上下上的打量他和廖归鸿。
摸摸鼻子，江云歌拉了廖归鸿一把，“走吧。”
有点同情路人，就随便出来散个步，散散心，居然听见什么土豪在前滩买楼的对话，简直不给寻常百姓留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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