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怯的畏缩，夹杂难耐的渴求。
江云歌被廖归鸿搂着回到他家里，又无声的搂进主卧里的浴室。
进了温暖的房间并没有减轻他身体的颤抖，当廖归鸿扳着他的肩膀让他面对浴室里一人高的镜面墙，当廖归鸿站在他身后，右手绕过他的手臂，用指尖在他锁骨上轻轻的一带。
压抑了一路的幻想随着指尖温度的传递一瞬间变的具体，连穿在拖鞋里的脚趾都本能的蜷曲起来。
脑中的弦被廖归鸿的手轻巧挑断，江云歌闭了闭眼，身体向后靠去。
双腿发软，心跳剧烈，似乎是害怕，但期待也是如此鲜明的跳跃着。他需要找个支撑，否则下一秒可能就要瘫软下去了。
“自己站好。”廖归鸿说。
他的声音很冷，江云歌立刻重新撑起自己的身体，睁开眼看廖归鸿的眼神困惑极了。
廖归鸿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他的手指移动到江云歌的耳垂上，用两指夹着江云歌小巧的耳垂捏了一下。力量不大不小，刚好够他感觉到疼痛，却又绝不至于让他无法承受，更不会弄伤他。
耳垂轻微的痛觉似乎又挑断了江云歌某根脆弱的神经，他呼吸停滞了一刻。
人在感受疼痛时本能应该是远离，但江云歌却迎了上去，低吟一般的叹气，“嗯……归……”
“什么？”廖归鸿低头嘴唇蹭着他的耳垂，“你想叫我什么？”
“我……”江云歌呢喃着靠向他。
可每靠近一厘米，廖归鸿就会退开一厘米。
“我，我想……”江云歌抬起手，他很想搂住廖归鸿的脖子让他把嘴唇实实在在的贴上来。
可这个意图却被廖归鸿一眼看穿，抬起的手被他拉下来缚在背后。
浑身像要瘫痪的无力在手腕上廖归鸿的手掌里找到了一个支点，可还没来得及庆幸，廖归鸿毫无征兆的突然屈膝，用膝盖顶了一下江云歌的膝弯。
愕然之中江云歌已经右腿单膝跪在镜子跟前，身后的廖归鸿放开了手，江云歌的膝盖在硬邦邦的地砖花纹上硌的有一点疼。
“左腿。”廖归鸿居高临下，虽然神情和口吻一样冰冷，但他的视线却锁在镜子里的江云歌身上。
冰冷的注视与带有羞辱性质的命令让江云歌的意识有些崩溃和涣散，单膝跪地的姿势保持了一两分钟后，他左边的膝盖也落在了地上。
自我正在一点点变得模糊，全身上下只有一个位置倔强的挺立着。
“手。”廖归鸿顿了顿，两腿往前站了一些抵住江云歌的后背。
巨大的耻感早已让江云歌整个后背变得麻木，感受到廖归鸿有意的靠近他赶紧把后背贴在他腿上，轻轻的舒了口气的同时，不忘遵从命令，把两手摊开手掌朝上，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解开裤子，伸进去。”廖归鸿的指令来的很快。
江云歌怔了几秒，茫然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廖归鸿。
廖归鸿用眼神示意着他的手应该去的部位，轻声说：“我要看。”
残存的自尊在与他想要服从的意愿苦苦的较劲，江云歌目光闪烁不定，手犹豫的来到两腿之间，却又无法下定决心真的伸到里面。
尽管那里叫嚣着，已经被裤子束的发疼，急需他按照廖归鸿的要求去做。
可……这也太……
颈项上尚未习惯的装饰动了动，廖归鸿右手食指钻到了江云歌脖子和颈项之间，“你求我，要做我的狗，不是吗？我不需要一条决心如此容易动摇的狗。做给我看，你的决心和忠诚。”
说完廖归鸿猛地向后拉住项圈勒紧了江云歌的脖子。
“啊！……”江云歌被勒的只发出一声惊呼。
他的左手迅速拉开裤子，右手伸了进去。
够了吧……廖归鸿松了口气，在江云歌放弃最后的抵抗之后，他贴着江云歌蹲了下去。
项圈不再勒颈，脖子被廖归鸿修长的手指和温热的手掌握住。
耳边接收到低沉的一个“乖”字，江云歌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手上不断加速。
“很可爱。”廖归鸿咬住江云歌的耳垂，“我喜欢你这样。”
“嗯……”江云歌的视线被水雾遮盖，他半张着嘴，哭诉一般说：“我……”
“嘘——”廖归鸿的牙齿来到他的下巴，轻咬了一口，“继续。”
屈辱过后的亲昵让江云歌着迷，他迎着廖归鸿的啃噬，主动把唇递交过去。
“嗯？”廖归鸿却又退开了一次，含笑看着他，“你做什么？”
“我……我要……”江云歌扑上去吻住廖归鸿时听到了刚才冷漠可怕的人喉咙里溢出的轻笑。
被江云歌推倒在地，廖归鸿扣着他的后脑深深吻着。
他急不可耐的用舌尖在廖归鸿口中勾挑舔舐，伏在廖归鸿身上的这个单薄的身子和他腿间手上激烈的动作差点就要击溃廖归鸿的防线。
不、能、前、功、尽、弃！
这只是对他听话的鼓励，不能太多。一个吻，拥抱着安抚，足够多了。
*
酒过三巡施然手机的来电惊了他一下。
现在不管是短信、微信还是来电，施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云歌。
然而并不是……
施然避开杨玺扫了一眼来电人，站起来从杨玺身后挤出去跑到烤肉店门口的金属楼梯上才按下接听。
“我跟你说。”施然尽可能压着火气，“以后，除了工作，我跟你不想再有任何交集。明白吗？！”
“……小然……”唐熠的声音很轻，很颤。
“我他妈告诉过你，别这么叫我！你找抽吗？！”施然的愤怒又被点了把火，说话时他自己都能听见咬牙的声音了。
“我……抱歉……你能不能……我……”唐熠喘了几口气，“我需要你来帮我。”
这声音听着不太对劲？他不是跟罗生在他家吗？难道罗生又动手了？
“你怎么了？”施然声音放得轻柔了些，唐熠这个语气和颤音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好像……受了点伤……”唐熠声音仍然带着喘，似乎正在忍耐剧痛。
犹豫了几秒，不管怎么说唐熠应该不至于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施然咬咬牙问：“你在家？”
“嗯……”
“等着，我十分钟就到。”施然顿了一下，“你怎么伤的？还能给我开门吗？要报警吗？救护车？”
“不，都不用，你来就好，来了再说……”
“好。”
施然揣好手机奔回店里抓起外套冲杨玺和姜兴说：“急事！我先走，下次请你们吃饭喝酒！”
“欸？”杨玺想抓施然，被施然躲开。
一边套外套施然一边冲出烤肉店，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唐熠家门口，喘着气对门铃一阵狂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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