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现在很迷糊，他站在店里，看着窗户上站的笔直的自己和廖归鸿微微弯腰贴在他耳朵上的姿势。
透过他们的身影，他还能看见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有些人并不会注意这边，有些人一旦瞥来一眼，就会立刻把目光锁定在他和廖归鸿身上。
自问脸皮厚比城墙也扛不住把性|暗示写在脸上供人围观，就像是剥光了被仍在街上一样。
这是一种让江云歌心肝打颤的感受，有难为情，有尊严扫地的耻辱，更多的是不确定的忐忑。他不知道廖归鸿到底想干什么。
本以为就是来买个套，毕竟廖归鸿黄金单身汉这么久了，在床事方面似乎有洁癖一样从不接受任何爬床，到现在为止他可能就只跟一个人，有过那么一次成人行为，不用脑袋想都知道廖归鸿家里肯定没有套。
买套，就是为了做。要做，这事情也简单，一咬牙的事。
可廖归鸿从进来商店到把江云歌几乎压到玻璃上，这期间廖归鸿眼睛都没往套的那一排货架上看过。
似乎没有兴趣？似乎对套所指示的行为和结果带着轻蔑，还是……到底是什么？
事情到这一步，江云歌虽然有点懵，但他并不是对这些一无所知。项圈是宣告主权，是某种关系建立的表现形式，也是两人从之前尴尬、暧昧、对立、依赖种种复杂关系变化为主从关系的转折点。
主人……吗？
江云歌看着玻璃上廖归鸿直起身子，两手拿着项圈看了几秒，他打开项圈系扣，将项圈拉直成一根细长条抻了抻。
很专注，很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廖归鸿的心理医生很久以前就跟常闻语说过，廖归鸿相对自闭，很难与其他人建立亲密关系，如果有人一旦与他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廖归鸿又会惧怕关系改变，更无法承受关系的破裂。
这个角度来说，廖归鸿对亲密的人会有占有和唯一的需求。
常闻语背叛过，他破坏了与廖归鸿的亲密关系。
为了不再承受遭到背叛的痛苦，他会要求江云歌只属于他。
脑子里又胀满了各种各样的回忆、观点、和信息。江云歌终于意识到自己状态有些不对。
理智告诉江云歌应该控制，但他其实很享受高亢到极致的感觉，非常嗨，眼前会有似梦似幻漂亮的光，所有的事情在这种状态下都变得容易的多，就好像他一人站在山巅之上藐视众生，唯他独尊。
“啊……”放弃控制的一瞬，江云歌仰起头叹息一声。
廖归鸿无论有没有看江云歌，他的余光和注意力都放在江云歌身上。
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状态到位了，廖归鸿才不紧不慢抓着项圈用它上面的金属扣碰一碰江云歌伸着仰着颈项动作上突突跳动的颈动脉。
“唔……”江云歌闷闷的一声，贪恋金属的冰凉把脖子的动脉更大程度呈现给廖归鸿。
金属的凉意让江云歌兴奋，这种兴奋随着颈动脉的血液蜿蜒直身体每一个角落，颤栗，放松，可下腹却明显的收缩和紧张起来。
好在运动裤很宽松，但里面的平角裤却像是尺寸变小了，勒的他很难受，束缚的他迫切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你怎么了？”廖归鸿气息吹拂过来。
江云歌扭动一下脖子和腰肢，再看玻璃上的廖归鸿，一身合体的灰调居家服，很柔软的面料，肩膀宽阔，细腰窄胯，人间极品。
“怎么了？”江云歌笑一下，“我硬了。”
什么耻辱感，什么站在明亮的自助店里被人围观的耻辱感随着状态变化消失殆尽。
现在江云歌只有爆炸的欲|望，身边这个人太冷静了，他想点着他，让他跟自己一起疯狂，享受极致亢进，带他到山巅去遨游，去爽！
廖归鸿跨步到江云歌身后往前顶了一下，注视着玻璃上的他低声说，“我也一样。”
“……”江云歌被顶的快要灵魂出窍。
虽然隔着几层衣料，虽然他的身高顶过来，落点是他的后腰。这都没所谓，关键是这么一下他就知道廖归鸿有多么雄伟。很可怕，却也很让他想入非非。
“归鸿……”江云歌口干舌燥，声音哑着。
“嗯？”廖归鸿贴着他，手里还抓着项圈。
“不要……装傻。回去吧。”江云歌带着乞求看着玻璃上的人。
廖归鸿站直身子退开一些不再让两人紧密贴合，他对着玻璃浅笑，“哦。可是这个礼物……”
“快点给我戴上！”江云歌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
“你在命令我吗？”廖归鸿玻璃上的脸冷了下来，目光落在江云歌的头顶上。
“不……”江云歌无法忍受廖归鸿骤然变冷的态度，他讨好的，轻声说：“不是命令，归鸿，请你帮我戴上，然后我们回去，我想……”
“请我？”廖归鸿挑了下眉，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被亢奋状态驱逐的耻感再度萌生，星火燎原一般点着了江云歌每一个细胞，皮肤迅速升温变得滚烫，他转个身将额头顶在廖归鸿胸口，两腿有些发软，他低声颤抖着说：“求你，戴上。让我做只属于你的……狗。带我回去。”
头顶被廖归鸿轻吻一下，颈项被套上项圈，皮带在颈后系上，他声音从头顶传来，轻笑的一个字：“乖。”
搂着江云歌往回走的路上廖归鸿还有点没缓过来。
虽然是打算引导他往这个方向走，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悟性，这么配合。
狗啊，狗。常闻语那么讨厌狗，廖归鸿还没说要让他做自己的小狗，他竟然主动申请，M体质？
垂目看着始终低头走路，肩膀持续微微颤抖的人。
很心疼，也很无奈。
如果温柔能够奏效，廖归鸿当然很愿意每天抱一抱哄一哄蹭一蹭亲一亲，再撩一撩。
给他宣泄的出口，给他一个归属，做他心里打死都不敢去挑战的人吧，主人与狗，啧，一点都不浪漫。
而且也不人道！
这条路不好走，让他臣服就要耐得住寂寞，第一步就要击破他所有的尊严，正常的亲热行不通，冷落着他，让他以为廖归鸿对他没兴趣，让他苦苦哀求一再讨好，才能给他一点点奖励……
廖归鸿走路的脚步跺了两下，下面抬头的趋势得压下去啊，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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