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被嘤嘤哭泣的红衣小姑娘团灭，所有人死亡状态切换了一个位面，小姑娘不见了。
廖归鸿再次下令在疯人院里逐个房间去过机关，打怪，打完最后的BOSS，开荒结束。他放下耳麦抬腿就走是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
施然站起来看廖归鸿出了网吧，后面廖素笺把继续堵副本门的任务交给了在别处的几个工作室，然后高声宣布，去对面的烧烤城庆祝开荒成功。
杨玺溜达到施然跟前搭他肩膀，“你猜，二哥跟江云歌会去哪儿？”
“烧烤城。”施然答的面无表情。
手机开机施然立马给江云歌拨了个电话。
“……施然？”江云歌接电话的速度还是快的让施然心里一阵酸酸甜甜就是我。
“副本结束了，大哥包了网吧对面的烧烤城，你来不来？”收着情绪，施然说话故意生硬。
要是不来咱们差不多就绝交了的口吻。
“来！我……马上！你先去，我……那个，给我留个座儿！”
施然没回应，挂了电话。
杨玺的笑容颇有深意，“他来啊？”
“滚。”施然丢杨玺个白眼。
“嘿嘿。”杨玺站着没动，“你小子在厕所对他耍流氓了？”
“什么？”施然睁大眼睛扭头看他。
“不然怎么你俩还能打起来？对吧，你啊，施然啊，他……”
施然运了口气，指着林樱所站的那个方向，“你，现在就滚，立刻。”
杨玺滚了之后，秦可心才敢凑过来，她还穿着施然的白运动外套，走到离施然很近了才说：“他们都说你跟江云歌打架了，真的吗？”
秦可心长的很甜，身高体型都算是美女标准，现在施然看着她就只想说一句话：能不能把外套还给我。
但是一想起家里从小的教导，再看看窗外的天色，算了吧，穿着吧，冻死我一个人就行了，把美女留给其他需要美女的人吧。
“我跟江云歌三句话不对就打一架，没什么稀奇的。”施然对秦可心笑笑，“走吧，吃烧烤庆功去了。”
“哪是你俩打架？”于敬源做着扩胸运动走近，“都说是他打的你，你都没还手。”
“是啊。”陶岩心也过来了，“施然你们怎么回事？”
眼看着易知辰和付征凌也要过来，施然赶紧摆摆手，“就是打了一架，我没护住脸，他没护住蛋。”
“啊。”易知辰愣了一下，“那他得多疼啊。”
“嘶——”于敬源抖了抖，“一会儿他来吃烧烤么？我得慰问他一下。”
“欸话说二哥跟江云歌……”陶岩心压低声音头靠近过来。
施然把陶岩心的脑袋推开，“我鼻梁还没长好呢，你们能不能体谅一下伤员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走走，先吃烧烤，有什么问题等回去饭局上再说行么？”
把一群人往出口轰，施然抬高音量：“都检查一下手机、香烟、打火机、钱包！随身物品别忘了带！”
秦可心的手突然摸到他脸上，女孩儿指尖凉丝丝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
“你……”施然低头看着秦可心的眼睛没敢动，“干什么？”
打完副本施然鼻梁上的伤已经从红色转成青紫了，秦可心拇指和食指轻轻沿着施然的眉骨摸到鼻梁一直摸到鼻尖，她脸上的担忧才减轻一点，小声说：“摸着鼻梁应该没有断。很疼吗？我去给你买点什么药敷一下吧？”
施然按着自己想要跳开的不安，尽量控制表情摇了摇头，“不，不疼，不用买药。我带了个药箱就在酒店，回去我自己弄一下就行了。”
跟女孩儿这么亲昵的说话让施然很不自在，他就是个纯纯的gay，除了姐姐施焕和老妈之外，施然就不太能接受跟其他姑娘有任何肢体接触。
有人恐同，施然有点恐女，尤其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女的，他觉得特别可怕。
廖归鸿快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看见迎面匆匆而来的江云歌，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歌看见他的一瞬间露出了个很不自然的表情。
“廖素笺组织去吃烧烤么？你给我打个电话叫我回去不就行了，怎么还跑一趟。”江云歌走近后把车钥匙递给他，“车锁好了，走吧。”
“我以为你想回酒店。”廖归鸿接下车钥匙。
“都去吃烧烤就咱俩回酒店？你是觉得你把我从网吧拉出来还不够扎眼？”江云歌挑着眉毛笑。
夜风有点冷，江云歌就穿了件黑色卫衣，这会儿风一吹凉意从脖子往里钻，他缩着脖子跺跺脚。
廖归鸿也不过就是黑T恤外面又套了个黑色的薄针织衫，这会儿已经准备脱下来了。
“别。”江云歌按住他的手，“你穿着吧，你里面是短袖。”
“我不冷。”廖归鸿看着他。
“那也别脱。”江云歌拉拉他的衣襟，“走吧。”
两个人一起往回走，廖归鸿一直在低头看他，“你没事了么？”
“嗯，那个劲儿已经过去了，没事了。就是那个药吃完了有点晕。”
“不要喝酒。”廖归鸿说。
“我早就不喝酒了，你不知道么？”
“你没有告诉过我。”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江云歌抬头乐一下，“我戒酒了，现在我很养生，就喝茶，喝奶，饮料都不太愿意喝了。”
廖归鸿微微笑着点了个头，“挺好的。”
沉默着走了一段，廖归鸿问：“你现在说话的口音……”
“有口音？”江云歌瞪着他，“我不是标准普通话吗？”
“是很标准的北方普通话。有儿化音。”
“啊这个嘛，我的语言天赋很强啊你知道的。江云歌是北方人，我大概适应了三个月，然后就不想改回来了。怎么你听着不舒服？”
廖归鸿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不舒服。就是，很害怕。”
“你在怕什么啊？”江云歌笑着用胳膊撞一下廖归鸿，“还有你现在怎么这么喜欢叹气啊？”
“怕是一场梦。”廖归鸿顿了顿，“怕，梦会醒。”
心里被这四平八稳又有点冷淡的语调给狠狠拽了一下，江云歌停下脚步。
廖归鸿也停下，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江云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是怎么过的？这个问题很傻，即便他在的那个时候，他也不怎么愿意跟廖归鸿联络。
总是躲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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