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梦才听个开头就惊了,听完之后他已经差不多只会笑了:“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一首很流行的叙事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首歌似乎叫《神父之死》,是长篇歌曲《迟到的春天》的一部分,讲述了咱们的国王陛下受上帝指派,从魔鬼手中拯救王国的故事。我听过它许多次,只可惜没有一次成功听完。不过我听完了有你的部分,你占据了很长的篇幅。”李/明夜笑吟吟的,“其中一些甚至颇具艺术性,我为此奖赏了那名写歌的吟游诗人一大笔钱。你想听吗?”
靳一梦抬起一只手捂住脸:“别,真别,别说了宝贝儿……”
“你害羞了?”李/明夜大乐。
“没有!”
“那我唱了啊。”
靳一梦迅速捂住她的嘴。
二人小小打闹了一会儿,露西终于再度出现,表示格拉夫教授愿意出/售那张照片。靳一梦数出自己身上几乎所有的东德土著货币,仅留下买火车票的钱,“我们坐火车回去吧,我受够那些破壁炉了。”他对李/明夜说,“看看风景透透气,就当放松一下。”李/明夜不由失笑,点头说好。
在回去路上,李/明夜把《迟到的春天》中与靳一梦有关的部分唱了个遍,如《被玷污的土地》所传唱的是河湾镇狼灾始末;《希望的号角》叙述的是战争,自半山城之战开始,其中也有靳一梦打下卡洛城的描述;而《神父之死》与《国王之牙》自不必提,几乎全篇都是靳一梦的战绩……李/明夜不只是唱,她还用小提琴伴奏,好在他们坐的是一等车厢的小包间,不至于引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靳一梦百般抗/议,甚至堵住耳朵不听,然而这都没有卵用。最后他淡定了,十分坦然地听歌,甚至还鼓掌捧场,“这说的是詹姆·科蒂,跟我靳一梦有什么关系?”他义正辞严地表态。这一招还挺有用,李/明夜立刻懒得逗他了。
等二人回归柏林之后,靳一梦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一名在麻瓜世界中颇有经营的巫师查问格拉夫一家的境况。格拉夫一家曾经与纽蒙迦德有不浅的交集,结果出来得很快,不过两三个小时之后,靳一梦便知道露西在不久之前辍学,原因是要照顾生病的爷爷。他想起露西畏缩胆怯的姿态与脸上的暴/力痕迹,觉得或许没这么简单,却也没有深究的冲动。他只是表示自己想在该社区搞一次义诊活动,却不知该找哪家医院,要办什么手续……最好能有个全权负责的麻瓜经理人,自己只需要出钱就好。后者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于他而言不过区区小事,遂很干脆地答应了。
这人走后,李/明夜终于从沉重的书本之后抬起头,坐到靳一梦的怀中:“让你费心了。”不知为何,她想起靳一梦那句“这歌唱的是詹姆·科蒂,跟我靳一梦有何干系”,蓦然间觉得这话竟然有几分道理。
——即使是在那些为他歌/功颂德,将他塑造成完美英雄的诗词歌赋之中,他的形象也跟仁慈善良等美好词汇没有半点关系,反而是冷酷威严的,如长峡人最崇拜的巍峨山峦。长峡多山,山中有矿,长峡因此富庶强盛。可矿藏往往深埋于大山之中,若非机缘巧合,旁人无缘得见。于是他们自然不可能了解,这世上竟有如此温柔美好的爱人,与如此丰盛强大的灵魂。
“出点钱而已,就当积功德吧!明天有大买卖,咱们平时不积德,临时抱抱佛脚说不定也有点用。”靳一梦笑了笑,抬手握上她的后颈,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唇上,逐渐深邃灼/热,“不过我还真费了点心,你打算怎么谢我?”
李/明夜忍不住失笑,倾身过去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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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上班上班!
年中简直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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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了没什么卵用没注解又不大爽的注解:
《迟到的春天》:流行于长峡各地教堂酒馆广场的叙事歌。李明夜下的命令,教廷找的歌手和诗人,明面上捧的是天主教和国王,顺便夹带私货大捧特捧了一通自己老公。
阿斯特罗的背景:大家如果闲得无聊可以去查一下科恩家族,这个家族算是我的设定灵感吧。不过阿斯特罗在我的设定里大概是1910年左右出生,没有活过二战,要是他真活到现在,那都一百多岁了。
阿斯特罗的名字:阿斯特罗本名约书亚,阿斯特罗这个名字的由来是他随口给自己起了个“阿姆斯特朗”的假名,只是因为听说双方的口音问题,误传为阿斯特罗。他签字的时候会签本名,因为他其实也不大拿得准“阿斯特罗”这个词怎么拼……这压根就是一个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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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很喜欢做这种没什么卵用也不影响剧情的小设定,我感觉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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