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麋鹿进门看到御座丹墀下已被打回原形魂飞魄散的九尾白狐的瞬间就崩溃地有些不知死活了,幻出鹿角缨枪朝天帝袭来,吓得邝露一个激灵往他脖颈后的长发里钻去。
胆小鬼……润玉被这鲛珠碰到了劲后敏感之处周身不禁微颤,可面上还得端出天帝的架子处理被他护体罡气弹飞吐血的麋鹿,实在没忍住密音怼了声这颗顶没出息还胆敢小觑他堂堂天枢天帝实力的小破珠子。
“遗弃虐待天家骨肉,勾陷君上,白策业已招供伏法,”润玉顿了顿,“麋鹿小妖可还有需申辩之处?”
“哈哈哈,申辩……有什么好申辩的!”
麋鹿踉踉跄跄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走到那已无声息的白狐身边跪坐下,“阿焰没了,现在,阿策也不在了……陛下留我命到现在,不就想通过我,找到您心爱的上元仙子是吗?呵——”
心爱的……上元仙子?润玉实不明白,这事又与那早已失势逃逸的钦犯有何干系,竟还说什么……心爱?
麋鹿尤自冷笑道:“阿焰当年追随您出生入死数百年,到头来连她递给您的一盏茶,您都不愿屈尊浅尝一口……呵,也就阿策,阿策这个傻子会相信您与阿焰有那不轨之事,阿焰,阿焰也是蠢货,至死都没怀疑过是我,我换了她下的那颗蛋……哈哈哈,可偏偏就算这样,就算他那么固执地认定阿焰背叛了他,他还是不愿看我哪怕一眼!”
“凭什么……当年他在忘川水畔被女魃所伤,明明是我,是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是我一口一口喂的汤药……阿焰她呢!她不过是将他捡回来,就连跟他学茶道练书法也不过是为了讨好陛下您!可凭什么,凭什么,到头来,他爱上的是她……就因为,她是天地宠儿麒麟化身,就因为,我只是一只低贱的麋鹿么?”
“就凭她是阿焰!”九尾狐仙颤颤巍巍地从上清殿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爬起来,睁目欲裂地瞪着愣住了的麋鹿女郎,“她是阿焰,你这贱婢有什么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殿内随即闪出一道碧青光鞭,带着泼天戾气朝面如死灰的麋鹿狠狠落下,鞭鞭见血,招招散魂,可又何曾能消弭半点白策心头之火。
“白策!”眼见狐仙没有收手的意思,润玉忙喝道,“暂且留这贱婢一命,本座尚有要事相问……”然那狐仙已疯癫魔怔般,哪还听得进!便是润玉出手将他那碧水神鞭定住,他也全然一副搏命癫狂之态。
陛下,孩子……邝露忙提示道。
润玉会意,厉声喝问道:“白策,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与阿焰的孩儿现在何处?”
……
直到被西荒帝君白策的随侍们架出去上清殿,摊作烂泥状的麋鹿都没再多说一句话。已沉沦地狱的恶鬼,存世唯一的念想就是将她所爱所恨的一切一起拖入十八层地狱,与她一起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但是……就这么放白策和那麋鹿回去了?想想都后怕的邝露委实无法理解天帝陛下的宅心仁厚,反倒是屏风后走出的旭凤紧紧抱着自家霜花,颇有感触地言道:“生无可恋又想死不得,白策已经在承受最大的惩罚了,至于麋鹿,自有西荒家规……”
“旭凤,觅儿……”沉默良久的润玉抬起头来,张了张口,迟疑间不免被满怀歉意的锦觅抢了话:“小鱼仙倌,昨天是我们……误会了,我们该知道的,除了邝露仙子……原也是,这世间又有谁能如邝露那般待你,再大的罪过,就看在璃若那孩子份上,都放下吧。”
邝露……我?这有我事吗?冷不丁被点名的鲛珠想了想,应该是同名同姓的某个仙吧。她自认极为合理地想着。
却只听那天帝润玉抑制不住地微颤着问:“觅儿,你所说的邝露,可就是上元仙子?太巳真人的掌珠……”
老爹好像是被唤作太巳真人来者,自己好像是叫个邝露来者……呵,所以,上元仙子,传闻中那个觊觎天帝美色不得而作死的货就是区区不才我咯?随着灵识里闪过的这一认知,躲在天帝衣襟里的鲛珠邝露十分直接而光荣地晕厥了过去。
“兄长,你莫不是再与我们说笑吧,”旭凤扯了扯嘴角,“这一点都不好笑。”
“不好笑……”润玉观量眼前两人的反应,心中已了然通明,自嘲道,“是啊,本座确实不善于开玩笑呢。”
打姻缘府接了三个小的,走在回家路上,锦觅还是不大放心地问凤凰:“小鱼仙倌刚刚真的是在开玩笑么?我觉着,他应该是生病了吧,要不要……”
“也许吧,不过现在璃若既已经回到他身边,能治愈他的那滴甘露想来也在回家的路上了。”旭凤笑笑道,“心若不灭,缘既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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