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和辛环拍马到安釐王车前:
“大王,臣去看看。”
魏圉心生一丝安慰感:
有了情况,还得是亲兄弟啊!
忽然一个人在百米外高声朗读“诉状”,听得真切,是在状告庆封!
魏齐的神经立刻绷紧,不论告什么内容,告庆封就会牵连上自己!第一个反应就是:
“把他们都赶走!不走就抓起来!”
相国大人的命令不可当耳旁风,但御林军首先得服从大王的旨意,还给他面子,却只是嘴里答应而没有实际行动。
魏齐知道这些大爷们自大惯了,想让他们听话,得找卫庆,就高喊:
“卫庆呢?快叫他过来!”
卫庆本来就在附近转悠,知到魏齐一定会找他,就躲到陵园的一个墙角后,还告诉童甲:
“让弟兄们吼几嗓子,别动手,更不必真赶走。”
于是御林军们就干打雷不下雨,众百姓见他们不动真格的,越发胆大,冤枉冤枉的越喊越有力。
魏齐见御林军不肯卖力,又急又气,拍着车轼大喊:
“卫庆呢?快来见我!”
卫庆就是装耳聋,听不见。
恰好信陵君和辛环骑马过来,魏齐急忙招呼他们:
“公子,这些乱民在王驾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请你让御林军把他们驱散!”
信陵君笑笑:
“相国请稍安勿躁,只是一群百姓控告庆封而已,不算乱民,用不到驱散,我去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魏齐猛地醒悟,让他去处理对自己肯定不利,一拱手:
“不必劳烦公子了,还是老夫去解决吧。”
按西门缨的安排,信陵君现在要尽快建议安釐王把状词收上来,时间拖长了会引起安釐王的反感。恰好卫庆也钻了出来,就招呼他:
“走!去禀报大王,请示如何处理。”
安釐王听说是一群平民百姓要状告刑部庆封,不禁哑然失笑:
“所告为何事?若是无事生非,就全抓起来砍了!否则找个茬就告,成了风气,明儿个还不连寡人都告?”
“对,大王圣明!”
随后赶过来的魏齐,趴下就磕头,然后急忙站起:
“臣领旨!”就要去执行。
信陵君顿时涨红脸!
不料,安釐王突然问魏齐:
“你去做什么?”
魏齐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臣,臣去,去遵旨。”
“寡人何曾下旨?”
“这,这,”魏齐暗想,刚才你不是说要全抓起来砍了吗?
安釐王继续追问:
“你知道抓谁吗?”
“臣,臣,臣不知。”
既然人家说没下旨,只能回答不知道。
安釐王被他气笑了:
“不知道你还遵什么旨?老昏蛋,退下!”随又挥手:“你去把状子收来,看看告的什么事,若无事生非,就真抓!”
信陵君见他派魏齐去收状子,不禁也喊声:“圣明!”
安釐王哈哈大笑:
“你才知道寡人圣明吗?”
他哪里知道,由于这次“圣明”又给大梁免去了一番腥风血雨,但他的一生,也仅“圣明”了这一次而已。
其实,安釐王并没有杀告状人的意思,虽然是国王也不能遇事就杀啊,只是被魏齐听到一部分造成的误解。
魏齐派人收了状子交给安釐王,目的达到了,陈奇自然让众人散去。
安釐王看了一眼状书,是状告庆封敛财,也不是马上能解决的大事,因为要按时祭祀,于是下令:
“回去再说!”
既然已经状告到安釐王那里,就由安釐王亲自审理。
魏齐想要代理:
“由臣审理吧,无需大王劳心。”
安釐王摇头:
“全大梁、全天下都知道有人把庆封告到寡人这里,若寡人不亲自审清,还不说寡人是白吃馍的啊?”
他很想在无忌夫妇面前再“圣明”一次:
“庆封!由人告你在北监收敛囚徒们的钱财,可有此事?从实招来!”
啪!响亮地拍下惊堂木。
庆封跪在案下,毫不惊惧,磕了几个响头,胸有成竹地回答:
“大王,臣任职以来,岗位常变,始终都是奉公守法,清正廉明,从未收过任何人的钱财;
即便是他们自己送来行贿的,也都义证词严地拒之门外,句句属实,有口皆碑。”
用下巴朝放在西廊下的状子点点:
“这都是刁民诬告微臣,微臣确实没为自己敛过钱财!”
庆封心想,只要我不承认你就定不了我的罪,怕什么?
这对信陵君还真是个难题,庆封不认罪,你就不能处治他;就不能揭露他的真面目;小五的冤屈就不得直白。
信陵君从庆封那狡黠地目光中发现了一丝得意,怒视着他:
“庆封,为了交你所谓的保命钱,害得他们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都是他们的血和泪写出的控诉。
你敢说是诬告?那你就到街上去,看他们怎样对你!那些恨红了眼的人,那些被你害死的鬼,就要扑到你身上,把你撕成碎片!
走吧,到外面去试试吧!难道你忘了那夜闯入你家的强人,除了要钱还要什么吗?”
这可比其他什么威胁都可怕:
大王发怒,还有相国给遮风挡雨;就是信陵君要报仇,也需顾忌王法;而这些人和鬼要泄愤怒、报仇怨,那就别指望“王法”了;
特别是暗中的行动难防啊,更何况那些冤魂确实是自己造成的,肯定要报仇,谁能挡得住他们?
刹那间,他仿佛看见许多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幼挥舞双手朝自己扑过来……
庆封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软瘫倒在地,忙又爬起向上拜求:
“相国救我,公子救我,饶了我吧!别把我交出去。”
魏齐厌恶地皱眉:
“来人!把这疯子拖出去!”
信陵君直视他:
“如实交代,就不把你交给他们。”
“我说、我说。”
庆封怕死:
“我对不起父老乡亲,在收钱时毫不留情,给大家带来了生活上的困难,我有罪,罪该万死,只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过……”
他一边说一边磕头。
“那么,你收敛的这些钱都放到哪里去了?”
庆封一脸的笑:
“这些钱都用到北监中啦。”
“用到监中?”
庆封一脸的无奈:
“这次发生瘟病,需要很多钱买药、请医、防治,我必需筹一笔钱,要不然用什么保证囚犯们的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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