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这一点上有共同语言,不畏强暴的英雄气概与藏亡匿死的侠义胸怀,让二人结下兄弟情谊。
“你就在这里住,他们来抓,就连我一块带着!”
信陵君再次表决心!
陈奇却又叹了口气:
“我来找公子,并不是要求您庇护我,而是为了我弟弟小五。
如果他又被庆封弄回北监,必死不可,庆封一定会害死他!”
信陵君把陈奇拉到椅子上按他坐下:
“别急,慢慢说完,再想办法救他。”
陈奇一笑:
“我逃走后与庆家结下深仇,他们抓不到我就拿小五出气,只要出门,就被他们打一顿。
庆封有个弟弟名叫庆爵,更坏,他把小五骑在胯下撒尿。
小五自幼力气很大,年令年龄小还斗不过人家,到了十来岁,就能把庆爵追得没命的逃。
庆家就请来师傅教他武艺,小五见又挨欺负,自己就练了一手绝技:飞石击人。如今百步内,要打你鼻子,伤不着眼睛。
一天,庆爵在街上调戏讨饭的母女,恰好遇到小五,小五气不过,阻拦争斗时,打断了他一支胳膊。”
信陵君插话:
“这样做对啊!”
陈奇哼了一声:
“对?庆封做了刑部的官,就把小五以‘杀人罪’抓入大梁的北监。
知道他力气大,就用铁链绑着,不给吃不给喝,这次瘟疫不是公子疏散,绝躲不过去,再落到庆封手里还能活吗?
所以来求公子想个法子。”
信陵君叹口气:
“你就是不来,我也想再为他担保,在外面养好伤后……”
话没说完,陈奇蹭的跳起,奔到信陵君身前,抓住他的手:
“不中!可不要再保了!”
信陵君对他这样焦急地神态很是惊愕:
“为什么?”
陈奇急得跺脚:
“再保?不光救不了他,连您也得搭进去!这次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啊?”
信陵君当然心有余悸,却还要解释自己的理由:
“那是因为意外,这次可以把小五接入府中,严密保护,防止意外。”
陈奇大叫:
“那不是意外,是谋害!”
“谋害?你认为是庆家人在途中杀害小五?”
陈奇答非所问:
“是要害你!”
信陵君更不理解:
“庆家人害我做啥?”
陈奇摇头:
“别的我不清础,但袭击小五是冲着你来的,可以肯定!”
“你凭什么肯定?来,还是坐下说。”
他知道陈奇不会信口雌黄,这么肯定必然有理由,对于有人要谋害自己,他不怕,但感到有趣,是谁?为什么?
忽然,西门缨也推门进来。
她不是那种喜欢偷听别人谈话的女人,确是碰巧路过,听他们谈话的声音过高,怕是二人吵起来,准备劝劝:
“坐下说嘛。”
在情绪激动时,女人的缓冲作用最有效。
陈奇想,让她听听也好,就推下椅子:
“夫人请坐。”
西门缨随手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下,陈奇坐下后,望着西门缨:
“夫人,我认为这次所谓‘违限’事件,肯定是有人故意制造‘意外’想谋害公子。
小五有仇人,庆爵想暗害他,完全有可能,但是,已经把他打成重伤,为什么没有当即要他的性命?
庆爵这人,决不心慈手软,更不胆小怕事,没有杀死,定有原因。
从袭击的时间地点看,选在他刚离开家,走出不远,那么,受伤后,必然回家医治,需耽搁一段时间。
等想起要到大梁报到时,必然超过了规定的时间。
如果被杀死了,家人会立刻报信,就不会‘违限’。
所以,打伤而不打死小五,就是为了‘违限’,而‘违限’的后果是公子被斩。
这一连串精心设计的用意还不清础吗?公子,他就是要用‘合法’的手段杀掉你!”
西门缨若有所思,点点头:
“有道理。”
信陵君却笑了:
“你早就知道他们要用这手段害我,所以在即将开刀问斩之际赶到刑场把我和缨儿救了。”
陈奇笑着摇头:
“俺不会未卜先知,哪里能知道会发生这么多变故?但说实话,对意外却不得不防。
这些人疏散后,谁也不敢保证遇不到天灾人祸,有人发生意外是正常。
公子,你写‘担保状’时没有考虑这一点,是个严重失误。”
信陵君偷着向西门缨一笑,以示愧意,西门缨也一笑,表示接受。
陈奇看到二人的表情,可以理解,但自己不能参与他们的交流,便继续解释:
“当我知道时,已经写完,不能更改,我就派人暗中到各家查看,以防万一。
我也有私心,小五是我亲弟,谁出差他也不能出,否则对不起公子。
所以,我亲自回家看他,见他的情况还好,能够及时返回大梁,我就放了心。
本该与他一齐走,偏赶上老娘旧病复发,以小五的身手路上不会出错,一时大意就让他独自上路,我留下照看老娘,想不到还就真中了暗算!
当时虽然觉得蹊跷,但是知道只用嘴说难以取信,又怕耽误了报到时间,也顾不得多想,我就背了老父亲,再带了几个邻家兄弟,跑回大梁报到。
这才演出‘闹刑场’那一幕。
这几天我前思后想,总觉得其中有人做了手脚,夫人,您看呢?”西门缨点点头:
“有些情节不像偶然的巧合。”
信陵君想的却是:
“谁要害我呢?”
陈奇仍然坚持:
“是谁?没根据不敢瞎猜疑,但这个人肯定有!所以,您不能再保这个,保那个,给人留下陷害的机会。
我求公子帮小五,是想在大梁寻个有‘理’之处,与庆封讲讲理。
按理说小五打折庆爵手臂,在乡里,无非是送些续骨的药草、几十鸡蛋補補身子而已;
最多摆两桌酒,家长当众赔个礼,也就罢了,不至于当做杀人犯抓入北监啊?”
信陵君这才知道陈五的详细案情,不禁哑然失笑,就这么大点儿的一个事儿,差点儿让堂堂的信陵君家破人亡,岂不可笑?
但他又笑不出来,庆封现在主管刑部,他要公报私仇,跟他已经无理可讲,他背后又有相国撑腰,便是自己去,只怕也讲不了。
但知难而退,并不是信陵君的风格,便决定:
“明天去找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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