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失败品,却没有人相信。
樊小余一路小跑出巷子,往来路走,途经刚才的那条街,遇到老太太,将包归还。
通信器另一边也传来街面的嘈杂声,时夜上了出租车。
过了一条马路,樊小余突然说:“时夜。”
时夜报了地址,应道:“嗯?”
樊小余呼了口气:“你逃出来,就没担心过会被抓回去?”
“我在里面用的不是这张脸。”
樊小余语调上扬:“化学药剂还能易容?”
“呵,连变性都做得到。”
“以你的能力,你去任何城市任何地方,用任何身份都可以,为什么要留下来?”
这个问题樊小余从没问过,她自觉问了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不如自己寻找。
可这一刻,说不清是为什么,她问了。
时夜那边沉默片刻,声音很沉:“找人。”
没有理由,樊小余相信这是真话。
但她并没有追问是谁。
“所以,你也希望我能帮你。”樊小余淡淡陈述事实。
“是。”
半响,谁都没说话。
樊小余已经走到私人博物馆的街区,和林放约见的地方近在眼前。
这时,就在前面三十米的地方,一辆出租车停下,走下来一道颀长身影,是发梢微乱的时夜。
樊小余脚下一顿,继续往前走。
时夜关上车门,侧身时看到她,脚下一转,迈开长腿。
樊小余透过通信器,声音很低:“关于你我的交易,我要加码。”
时夜挑眉:“比如?”
“我有任何行动,你都要寸步不离。”
时夜轻笑:“看着我?”
转眼,两人之间只距离十步。
樊小余站住脚:“这样更容易看透你。”
时夜替她说完后半句:“一旦发现我有问题,立刻杀我。”
樊小余也笑了:“任何时间,任何理由。”
顿了一秒,又道:“不过我要先拆掉你那个破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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