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暂时没有头绪，但现如今看来，这显然不会是等价的。
毕竟若是正儿八经地算来，在场的这两个大爷，如今死上几十遍都是绰绰有余的了……
如此想来，顾长生此刻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个感慨的表情。
‘这个能力，当真是极为符合这宗门的特色了……’
越打越勇，越打越狠！不用害怕伤势，全力以赴便是以命换命。
所谓的‘一往无前’，便是真武堂中牛派弟子的真实写照。
“哎，那后生！”
就在顾长生这般思索的时候，不远处，那五华宗的畸形老头适时出声，打断了顾长生的念头。
他顺势抬头，便是看着那鼻青脸肿的小老头，正对着他上下打量，继而嘿笑出声。
“我看你本事稀疏，也不像是正儿八经的修士模样。既然能被这真武堂的愣子认作邪道，你又是那门出身的？”
说着这话，他又像是自言自语那般，在这会儿继续说道。
“嘿，你别说，让我猜上一猜。”
“十二国那帮子人不信人也不信物，看起来不人不鬼，不似你样。”
“地狱门更不消多说，你若是门人，这会儿应该跟在阴老头身后办事干活才对，怎能有空瞎窜？”
“至于阴阳道……嘶，倒也是有几分的道理。只是此门不擅驱使外物，门人子弟更是不好易与。”
“剩下的嘛，就只有长生道了。”
言止于此，这小老头又是抬头，仅剩下一只完好的眼睛，如今上下打量着顾长生，竟是微微发光。
“你可是长生道之传人所在？”
长生道……
不得不说，不论是这个名头，还是之前小老头自言自语的那些宗门内容，如今在顾长生看来，都已是相当遥远的存在了。
如今想来，他倒也是不由得恍忽了一阵。
毕竟橘子洲太小，以至于让顾长生都还没能完全接触到全部的十大宗门传人。
甚至被分类为‘恶’性的宗门一类，他到现在为止也只接触过地狱门而已。
“喂，喂！小子，我跟你说话呢！”
催促之间，顾长生微微回神。他看着那‘兴致勃勃’的小老头，正想要出言敷衍一二。
却是还未开口，便是突然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
似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地就盯上了他！
顾长生只觉得嵴背窜来寒意阵阵，如今下意识地就想要走动，离开原地。可这反映却是还未有一旁的大妖快。
只见这已是碎了半张脸的妖怪不动声色，但周身毛发漂浮，将顾长生周身环绕不散的黑水顿时凝结一片，最后在脖颈后侧，加固成了一层凝实的模样。
但听得铿锵一声响，伴随着身影闪烁，一个不知从何窜出来的东西，如今正好从顾长生身后跃起，贴身而过。
待得那人影落地，在定睛望去之时，那熟悉的高挑人影，便又是映入眼帘之中。
那正是之前曾经出现过一次的西洋人！
只是相较于之前的形象而言，眼下的她，看起来似乎是要显得……
更加年轻，更加瘦弱？
此刻她半身蹲伏，双手撑在了地上，脸上浮现出的条条纹路之间，竖童微缩些许，正是露出了个恼怒的模样。
“啧……怎么还有个麻烦的帮手啊。”
“不过长得倒是不错，这皮囊也好些，待会儿就予了我做收藏吧。”
当事人有些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后脖子，待得反手而回的时候，掌心里头的一片片碎屑之物，便是让他嵴背发寒。
‘我……’
‘我刚才是差点就要死了？’
似是应证了顾长生的念头一般，身前一处，那女子缓缓起身，将吐露出了尖爪的手掌翻转向上。
而在更远一处，那本来还站立着小老头的地方，如今竟是随着烟尘消散，将他的身型都给抹消了去……
这是什么障眼法？
顾长生看得出神些许，却又是听到这女子轻笑说道。
“算了，那路出身都是不碍事。反正此行，阴老头之事耽搁不得。”
“见者必死，你也逃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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