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就是养养植物，看看书，偶尔跟辛渔出去吃个饭，看一看国际局势。
这一次，只有一个人了。
低调的红旗车，载着他们远去。
他捋了捋时间顺序，将自己跟吕仙仪在海上列车的经历，有条不紊地讲述了出来。
吕阳一看着乔巡，眼神看不透深浅。
“哟，这才刚分开就惦记啦。”辛渔笑呵呵地说。
“他找你做什么？”
“有考虑到共进研发委工作吗？”
他朝小阳台走去。
“没有人会一下子成熟，冰释前嫌。她与过去有着难解难分的矛盾，这样的矛盾，也是要用很多时间去消解的。所以，在我看来，您不用过分担心她的心理问题。”乔巡顿了顿，说：“相反，身为她的朋友，我其实比较担心她的处境问题。”
本着就算是一个人，那也要过得精致，过得讲究的态度，他大清早地就开始收拾昨儿买来的食材。
乔巡沉思，基因熔炉计划有那么可怕吗？
升级到中级干事后，“塔网”里又有很多的资料权限对他开放。这些新开放的资料记载的内容，比起初级干事要复杂不少。
初级干事的资料大多是污染生物、污染事件、以及组织势力等等的介绍。
“没有。”
“您客气的。仙仪是我的朋友，招待您是我应该的。只是很遗憾，刚搬过来，甚至都没有条件为您准备茶水。”
“好。”
“共进研发委跟‘塔’共和国分部中心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国家机构，后者是‘塔’分部。这么和你说吧，我一定不建议现在的你去共进研发委。”
“抱歉，希望你能理解身为父亲的忧虑。”
三阶升四阶本身是一个质变的过程，大概真的急不来吧。
“守夜街！”
这个话题。
在之后的几天里，乔巡几乎化身为一个研究员。
只是，他无从得知自己血液里诱导基因表达的独特介质是什么。
乔巡说：“您觉得吕仙仪有一颗炽热的变强之心，是为了向您证明什么吗？”
切断联系。
吕阳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如果你是共进研发委的人，那你在其他国家的一切单独行动，都是非法的。这跟‘塔’不一样，任何一个国家类似于共进研发委的机构都是私密性非常高的。你可以想象一下中情局的人在我国单独行动是个什么概念。”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后，乔巡心里嘀咕，这不是挺通情达理的吗，哪儿又闷又凶了。
但刚把猪肉、排骨一类的东西泡起来解冻，手机响了。
吕阳一认真看着乔巡。他忽然觉得乔巡也许远不止调查信息上描述得那么简单，很有自己的想法。
“有说其他的吗？”
过了一会儿，吕阳一说：
准备好好忙一个上午。
共和国的传统节日——春节。
“喂，咋了，又进不去‘塔网’了？”
“塔”说到底只是凝聚进化者的一个组织，并非管理国家，维护社会稳定的机构。
但热闹尽归于四海，不在乔巡这里。
“至于吗。难不成你要来帮我打下手？我正准备做饭呢。”
吕阳一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身问：
这是……投橄榄枝了。
是辛渔的来电。
倒还好。
“稀有的0污染值进化者，但奇怪的是，他的精神值异常低，只有60。一般来说，三阶进化者的精神值要大于1000。不过个人素质很高，值得期待。”
虽然乔巡很年轻，但吕阳一并不小瞧他。毕竟怎么看，乔巡也是一位优秀的进化者。
看着它们一副等待投喂的样子，乔巡小声嘀咕：
“是的。乔巡的引荐人也是他。”
即便是辛渔都讳莫如深。
乔巡觉得，吕仙仪眼里的“又闷又凶”可能是带了女儿对老爹专属不满滤镜吧。
还有西方的星座、教会等等，都是比较常见的图腾。
“为什么？”
乔巡点头，“是的，看来您还是比较了解她。”
“也许，您应该想一下在她还小的时候，刚觉醒天赋的时候，您对她的照顾。”
吕阳一想了想，想到了吕仙仪的母亲，自己的妻子，心里有些为难，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摇摇头，“她应该不会是在耍性子了。”
只是稍稍一靠近，四株奇异植物立马就兴奋起来，就跟狗一样。
吕阳一点点头。虽然乔巡说在海上列车上吕仙仪帮了自己不少，但是他感觉得到，乔巡才是主要的引领人。
待了这么些天了，“懒惰”除了在飞机上看到巨型气象种时动了一下，就再没醒动过。
辛渔又问：“他有没有跟你提基因熔炉相关的事？”
直到二月八日的到来。
“问了问仙仪的事情。”
得益于“点线面”，对于细胞层面的变化，乔巡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这是她本身就很优秀的结果。”
吕阳一说：“可是，她不愿意跟我沟通。”
不管是联欢晚会，还是大小灯会，张灯结彩，百人宴，千人宴……
吕阳一眼睛稍稍一眯，“不愧是共和国之眼，到哪儿去了都找得到不一般的人才。”
吕阳一难得笑了笑，眼角卷起一些皱纹，“吕仙仪从小就没什么朋友，现在有了你们这些朋友，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
“没有。不过，这有什么特殊的吗？”
虽说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但到了过年也还会回福利院过，要么就是跟着一些朋友一起。
往下一看，辛渔正靠在车门上，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旁，另一只手朝他招手。
新时代的第一个春节，国家为了提振全民信心，鼓舞那些陷入迷茫和焦虑的人，操办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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