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沈清让没有睡着。他喊了助理进来，提前先打开了两瓶啤酒。
除了沈清让他们几个, 剧组里应该没有人知道损坏的是舒见月的威亚, 放出的消息一直都是沈清让的威亚出事。
而苏敏敏今天晚上的反应告诉他不止是这么简单。
但他现在还没有切实的证据。
“让哥。”助理推开门，看到窗边放倒的两三瓶易拉罐啤酒，已经空了。
沈清让手指间夹了烟, 单手开了罐新的, 回头看他，“嗯。”
小心地走过去。
助理知道沈清让现在心情不好, 收拾好剩下的垃圾, 只是点到为止, “明天还有戏, 这个还是少喝一点儿吧, 不然薇姐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嗯, 我知道。”
助理跟沈清让的相处也只限于工作，私人的事情沈清让向来很少透露，他也没有想问出个所以然。
他只不过是偶尔靠出卖沈清让的动向来赚取一些钱财, 好在沈清让从来没发现过。
最后一瓶啤酒收入垃圾袋, 他说, “让哥, 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沈清让把人喊住, 他扬了下眉, 语气很淡, 像是不经意提起，“你妹妹住院的医疗费，现在够了吗？”
“........”
不清楚为什么, 助理第一次觉得沈清让的注视这样的恐怖, 像是把一切都看穿。
不过顷刻，他又换上了微笑，用手接过他手里的垃圾袋，小心地系好了结。
“你跟在我身边也很久了吧，平常的事情我都可以体谅你，但是威亚这件事.......”
“.........”
他笑了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
在剧组里割威亚的犯人还是没找到，但剧组也再没出过什么意外。
沈清让跟舒见月的关系看起来仍没有好转，甚至算是比以前更僵了，除了拍戏，两个人一天都不会讲一句话。原先总会有沈清让来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尴尬，但现在没有了。
“不是，你跟清让每天哪儿来的那么多架吵？怎么回事儿？从前几天开始就又成了这样？”
“哦。”舒见月翻了页剧本。
屈煜棋过去夺下她的剧本，想跟她好好谈这件事，“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错，我知道你拉不下脸跟他道歉，我去道一下，再怎么说还有半个多月呢，你们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怎么不是个事？”舒见月没有告诉过他已经道过歉了，已经起身，“能拍戏不就行了吗？”
“但是......”
“屈煜棋，他不原谅我。”
“为什么。”
舒见月不想再呆在这里，起身，“没为什么，不管到底是谁道歉都没用，你别费这份心。”
“........”
“况且，沈清让对我什么态度，”她打开门，逞强，“我根本无所谓。”
此时，沈清让正好路过休息室，舒见月的话也恰好止住，抬起头，看到沈清让站在她的面前，动作一滞。
三个人陷入了僵局。
沈清让缓缓地移开视线，垂下眸，看到屈煜棋已经从一边溜走了，是故意把空间留给他跟舒见月。
舒见月愣住，“我......”
她刚才的话几乎是被屈煜棋逼出来的，她不想那么麻烦才说的。没想到还是能撞到他。
沈清让没有讲话，看了下手腕上的表。
舒见月回过神，还没来得及解释，沈清让已经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在走。
戏份结束，周舟给她打了个电话。
之前姜思以发过微博要来剧组探班，这段时间正好空了出来，蒋薇跟周舟联系了，想要三个人一块儿可以发个通稿。
舒见月看了眼还在拍戏的沈清让，“这两天还是算了。”
周舟没在剧组，不清楚为什么，“组里很忙吗？”
“没有。”舒见月抿了下唇。
“那是怎么了？就探个班，用不了太长时间，”周舟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流程。”
如果说她跟沈清让这两天在吵架的话是不是很幼稚。
而且还是因为她都不太理解的事情。
“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
觉得这也不算是个理由，舒见月抓了下头发，“也不是，就是跟沈清让闹了点儿矛盾，这时候让姜思以来，我跟沈清让也不可能互动的，怕他会更尴尬。”
周舟：“什么矛盾？”
“啊？”
“剧组吵架了？”
“不全是吧，我们高中不也......”
“.........”
“算了，太多了。”
“........”
周舟一直没再讲话，舒见月不想接着往下讲，“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吗？”
“........”
电话被挂断，舒见月收拾好东西，准备回酒店。
沈清让还在跟余斯在一起监视器前商量剧本，舒见月望了一眼，知道他根本都不想理自己，也没心思要费劲吧啦地去贴脸过去跟他讲姜思以的事情。
从摄影棚出去，舒见月再次接周舟的电话，“见月，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舒见月没吭声，在等下文。
“你记不记得陈导试镜那天。”
“干什么？”
“你把手机给我了。”
当时舒见月正处于上升期，却经常想回学校。
尽管她总以为瞒得很好，但是周舟还是发现了她跟沈清让的来往。偶尔还发现两个人有短信联系，又或者打电话，持续时间虽不长，但频率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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