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鑫川认真把视频看了三遍，皱着眉摇摇头，“我不穿女装跳舞。”
“男装更受欢迎。”张琛记得方寅说过类似的话，“反正方寅很懂包装，你一会儿跳一段我录下来发给他，看看他怎么说。”
“好！”彭鑫川直接擦了嘴站起来，“我去换身衣服，你帮我录了问问，要是我能干，收入也好，我就跟你去。”
等人换衣服的时间里，张琛开始给方寅发微信，用文字。
：寅哥，给你介绍个人接彭予班。
方寅那边很快回了语音，被张琛转成文字后直感慨方寅这个普通话真标准，转了都不带错字的。
：谁啊？你他妈人呐？怎么还不回来？
：彭予的小叔，叫彭鑫川，三十四岁。彭予小时候跳舞就是这个人教的。
等了一会儿，方寅消息发来。
：年龄太大了吧？长什么模样？
张琛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又没有彭鑫川照片，只能用个自己感觉能说明白的方式。
：看着年轻，顶多跟我同龄的样，长得就是彭予的样。
又等了十多秒，方寅发过来一串挺长的语音，继续转文字。
：长彭予那样别说看着跟你同龄，就看着是个三十四的我也要。男装女装？能不能让他走男装路线？现在女客越来越多了，都是舞娘明显没市场，得要男的。你跟他商量，同意穿男装就赶紧过来我看看。
张琛乐呵着在坑方寅还是坑彭鑫川之间选了前者，反正方寅是个隐形土豪，别人不知道方寅，张琛可是知道他这些年明里暗里赚了多少的。
他发消息过去直接就帮彭鑫川抬价。
：人家是正经舞蹈专业毕业，在艺术团跳了很多年，要不是腿受了点儿伤根本不可能接这个活，我是想着你肯定缺人，帮你游说了好几天人家才勉强说试试。
聪明如方寅，马上就回了过来。
：钱的问题好说，赶紧把人弄来，我这几天没彭予场子要被客人砸了，新找的那群男的都撑不住。你跟他好好说，价钱多少我能承受你心里有数，别让人把价钱抬上天去你就帮我定下来，交给你了。
：我正问着呢，有你这话我知道怎么谈了。
消息发完，手机装好，心就落了地。
等彭鑫川穿着一身青色和墨色晕染开渐变的古装长袍出来，张琛眼睛有点儿不受控制起来。
“我看小予跳那个舞，我见过，那边儿广场上阿姨们就跳的，叫丽人行是吧？”彭鑫川有些拘谨的提着长袍走到镜子那边的空地上，“我没有那个音乐，我随便放个古风节奏像的，你看着拍吧。”
彭鑫川跳舞跟彭予不太一样，彭予女装跳舞虽然不娘但也弱化了很多男性的力量感，更多的是柔和和讨巧，年轻人的活力四射。
当音乐播放器连着的音响响起音乐，张琛手机对准跳舞的人，眼睛在屏幕里看到的是带有男性肢体张力，节奏每个点都卡到位的力量，以及年轻人身上绝对看不到的内敛，还有那一秒就投入进去的表情与眼神。
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位身在古代的……
怎么形容？张琛心里急了半天才想到，大概就像是古代郁郁不得志的才子，在赶考落榜后不得不去给谁当个男宠那么不爽，那么无奈，不得不放弃骨子里高傲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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