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插两句。总部那边，廖总表示让我们两个一定要全力支持你们法务层面的需求。”刚发言的律师叹了口气，“可我们说到底也是公司律师办的，很多年没打过刑事案件的官司了，一般都是经手商业、经济、劳动法、合同法……我的意思是，唐先生，这并不是我们两人擅长的范畴。”
唐瑜明白这律师在说什么，他点个头，“廖归鸿那里我会去道谢的，不过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杨玺那边已经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把手机递给唐瑜。
“……现在？”唐瑜没想到这杨玺居然比自己还关注效率，被动的接了电话放到耳边。
“你好。”电话里一个冷淡的年轻男声响起。
“你好，我是唐瑜。”唐瑜站起来往套房一间卧室走，“廖总，关于这次杨玺施然过来拜访以及后面您派来律师帮忙的事……”
“请稍等。”男人电话里打断了唐瑜，短暂沉默后，对面一个更年轻声音有些慵懒的人接着说：“归鸿正在吃饭，你有事儿跟我说，一样的。”
“你……哪位啊？”唐瑜懵逼的进房间关了门，走到窗边打开条缝吹着冷风让脑子更清醒些。
“我是江云歌。”对方说，“唐先生，我们派过去的人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吗？”
“没有，廖……您派过来的人帮我很大的忙，非常感谢。”唐瑜说，“关于两位律师，他们能帮我们处理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跟您招呼一声，可以让贵公司的人先回去复命了。”
“嗯？”对方像是沉吟了一会儿，“你们不是有案子吗，是准备自己另外请律师了？”
“不，不是，我们的案子也差不多搞明白了，可能只是一场误会。”唐玉说。
“可能？那就是还不确定咯。等都确定了再让他们回来吧，我这里又不缺人用，让他们在你那儿多待几天吧。”江云歌说。
唐瑜发现江云歌说话句子一长就会慵懒里再透出点玩世不恭的感觉，听着不是特别严肃，可现在也不是他吐槽的时候。
“江先生，老实说我不想再欠您更多人情了。”唐瑜试着继续沟通，“还是请贵司的人先回去吧。”
“不想欠也已经欠了，现在才说这些你不嫌晚吗？”江云歌那边低低的笑了笑，“欸唐瑜，你还挺有意思的，你要是怕还不了人情呢，就等你忙完这阵子，来上海，咱们见面聊聊怎么解决好了。”
说到这里江云歌声音变轻跟旁边说了句上海话。
更远一些那个冷淡的男声回了句上海话。
可能他们以为唐瑜听不懂上海话，那江云歌说的是：归鸿，移应该伟的来阿拉公司谈额（归鸿，他应该会来我们公司谈的）。
廖归鸿说的是：岁币移，来么最好，伐来么阿拉起寻移（随便他，最好是来，不来我们过去找他）。
“喂。”唐瑜不想这么偷听墙角一样感觉很猥琐，他操着上海话说：“刚西桑，无听得懂额（江先生，我听得懂的）。
“操？”江云歌声音立马近了，“你上海人啊？”
“我在上海工作过两年，顺便学会了上海话。”唐瑜无奈的说，“后面我会抽时间去贵司拜访，到时候我联系您还是廖先生？”
“一样的，就打这个号，归鸿的，我和他一般都在一起。”江云歌说，“哦上班时候会分开，无所谓，反正你打这个号就可以。那恭候大驾，先这样吧~”
“等等，贵司的人……”
唐瑜话没说完，江云歌就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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