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再次挂断电话，施然坐在唐熠身边的床沿上扶着他的胳膊，看他疼的难受，施然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
“小然……”唐熠低低叫了一声。
“哎，叫我施然。小然都是家里和熟人叫的，你这么一叫，我总觉得我爸要突然出现了，太吓人。”施然继续拍他胳膊，“我给你弄点水喝？”
“不喝了。”唐熠说，“施然。”
“嗯。”
“讲个笑话吧。”
“……”施然仰头看看天花板上面的雕花，“有个人吧，下载盗版音乐被抓了。进监狱的时候他问狱警：‘能不能按音乐风格分区监禁啊？’”
唐熠抬手抹了一下眼睛上的汗。
施然沉默的看着他。
“讲完了？”唐熠问。
“啊。”施然说。
“……哈，哎哟，哈哈哈……”唐熠笑起来，又疼的“嘶——”了一声，“施然，你真是，太不会讲笑话了。”
施然啧了一声，用力拍他胳膊一下，“能给你讲就不错了，还挑剔。”
“不敢，不敢挑剔。”唐熠停下笑看着施然，“谢谢你啊，还愿意给我讲笑话。”
“嗯。”施然应了，想想自己的笑话，乐了一阵，感慨着，“我还真不太会讲笑话，每次讲完我自己都特无语。”
“你很温柔，是个好孩子。”唐熠微笑着，挂着一脸的汗，口吻却很认真，“罗生……”
“别！”施然赶紧出声，“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我只有一句话，珍重自己。”
唐熠愣了一下，马上又笑起来，“嗯，好，我尽量珍重。”
“努力吧。”施然摸到他胳膊上衣料下有些发凉的皮肤，拉过被子一角给他盖上，“活到老，学到老。”
“是，嗯。”唐熠无力笑着，“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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