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云歌发现廖归鸿似乎不太高兴，靠近一些仰头看着他，“不舒服吗？地库里太阴了吧，要不我们上去吧。”
廖归鸿咬了咬牙盯着他的眼睛，“你进火化炉，陈律师把你的遗嘱交给我，他们都在哭，我哭不出来，我……”
见廖归鸿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的很厉害，江云歌虽然不太明白，但看他这副样子，江云歌很不好受，心疼里混杂着不知所措。
他伸出手在廖归鸿胳膊上抚了几下，“别，归鸿你别难过。我不该提这件事，以后不说了，好吗？”
“闻语哥。”廖归鸿咽了咽，声音有些发颤，“我害怕。”
叹息着环抱住廖归鸿的腰在他后背拍着，他明显的颤抖让江云歌明白了他一定是处在某种恐惧之中。
这种恐惧的来源，到底是火化，还是遗嘱？或者是什么别的？
廖归鸿从来就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内心，靠猜的话，现在江云歌似乎没办法理出个头绪。
问吗？他现在抖的这么厉害，不，不能问。
“别怕。”江云歌继续轻拍廖归鸿的背，“别怕，归鸿。没事的，都过去了。不要怕。听话。”
“你的遗像……”廖归鸿颤着声音说的很费劲，“我不敢看。”
“啊……”江云歌彻底慌了，紧紧抱着廖归鸿，“别想了，别想了好吗？闻语哥知道错了，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背叛你，别难受了吧。”
“不再，背叛？”廖归鸿轻声问。
“嗯，绝不再犯了，再犯我就不得好……”
“我相信，我相信的。”廖归鸿猛地也抱住了江云歌把他头按在胸口，“不要再发誓了，我信的。”
脸贴着他胸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江云歌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之中。
*
说是吃烧烤，看见烧烤店门口乌压压等座的一群人杨玺立马就调转方向指着马路对面，“欸那边有个烤肉，吃那个也行吧。”
“韩国烤肉？”姜兴赶紧摆摆手，“不吃不吃，那有什么好吃的，不如在这边等那个霸王羊肉串。”
“行。”杨玺拍一下姜兴肩膀，“那你在这等，我俩去对面儿吃。”
施然在杨玺搂过来之前指着他，“你，别动我，我自己会走。”
“啧。”杨玺改成对他一招手，“走吧，那个叉年叉班里头的五花肉切的特别厚，还很新鲜，每次我去那儿只吃五花肉就特舒心。包你满意！”
“嗯。”施然跟着杨玺，又回头看一眼姜兴，“你不走？不是你请客吗？”
“为什么我请？”姜兴都呆了，“杨玺攒的局，不该他请吗？”
施然想了想，“你俩谁请都行，反正我是被强行拉来的，我只负责吃。”
“就你这样的能吃多少肉？”杨玺站他旁边上下打量一圈，“也就一盘撑死了。”
施然没理他，趁着路上没车往对面叉年叉班韩国烤肉奔去，杨玺紧跟在后面，他俩都过到马路对面后姜兴也窜了过来，“不行那边儿排队是赶不上趟了，还是吃这个吧。这边不排队吧？”
“那烧烤是个网红店，最近很火。”杨玺指着头上二楼的招牌，“这个是个老店，生意一直不错，但不是周末的话也不至于排成对面那样儿。”
“你怎么这么清楚？你经常到这一片儿来么？”姜兴问。
施然笑笑，没吭声。
仨人沿着楼外侧的金属楼梯往上跑，杨玺推了施然一把，“你笑什么笑？”
“你俩看着关系不错，实际上也就那样吧。姜兴，你连杨玺住哪都不知道么？”施然跑着，回头看姜兴一眼。
“谁跟他关系好。”姜兴瞪了杨玺一眼，“这孙子非常烦人。”
“诶卧槽我他妈好心听说你遇到麻烦陪你找唐哥来问问，你还骂我，不行这顿得你请了，我绝对不会买单的。”杨玺回头踹姜兴。
姜兴往旁边躲开，“唐哥就喜欢你，咱俩换换吧，你来给唐哥当主策划，我去给二哥打工。”
唐熠喜欢杨玺？
施然不知道自己抓的算不算是个重点，到二楼店门口的时候他默默看杨玺时眼神里带着点好奇。
杨玺居然立刻就领会到施然的意思，他一把把姜兴推进店里，自己盯着施然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我。”施然被杨玺这个一字一顿的口吻给逗笑了，“我想成哪个样子了我？”
“我们都是纯洁的上下级同事关系！”杨玺想了想，又对施然比了个中指。
施然举起自己的中指，“操，我说什么了吗？此地无银是不是啊？”
杨玺张大嘴就要咬施然的手指头，施然赶紧缩回手，“你属狗啊？”
“我他妈属你。”杨玺说完自己愣了一下，突然搂着施然笑起来，“我说了句什么？”
“操！”施然把杨玺推进店里，自己跟着进去。
都坐下了姜兴看着菜单突然抬头对着对面的施然，“你还没说杨玺家住哪儿？”
施然脱掉外套一边的袖子指着窗外，“就那边儿，两三公里吧，那儿有个城中村。”
“城中村？”姜兴惊讶的看杨玺，“你……这么贫穷吗？”
“听他扯淡。”杨玺脱掉外套搭椅子上，“欸今天倒是进来就有座儿，真不错。”
“嗯，五花肉是吧？一盘四片，咱们仨来几盘合适？”
“十盘吧。”施然说。
杨玺非常震惊的瞪着施然，“一厘米那么厚的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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