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施然闭上眼，总会过去的。
廖归鸿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把江云歌身上盖着的米黄色旧旧的却很干净，带着香味的小毯子往上拉拉。
“唔……”江云歌略微睁开眼看了看他，“到了？”
浅笑着揉揉他的头，廖归鸿轻声说：“没到，继续睡吧。”
江云歌在副驾位置上扭了两下，攥住小毯子的一角搓了几下又不动弹了。
保持跟前车的安全车距，廖归鸿打开一盒薄荷糖丢一颗在嘴里含着。前一夜他几乎看了江云歌一个晚上，把这个人五官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了脑子里。
虽然跟常闻语完全不是一个类别，但江云歌其实长的也很不错。他巴掌大的脸上最出挑的就是一双眼睛。
内眼角开的很不客气，外眼角则是略圆润的弧度，瞪着眼像只狩猎中的猫科动物，双瞳在太阳下看就像是一对浅棕色的玻璃珠，明亮的让人心惊。他眯着眼时又带着慵懒的挑衅，闭上眼时，他浓密的睫毛勾了出明晰的上下眼线，而睫毛的阴影，又像是给他画了个小小的烟熏妆。
廖归鸿保持浅笑，按常闻语的审美，江云歌这种长相应该要被打上：娘、阴柔，甚至是狐媚的标签。
难怪他不敢照镜子，估计每次照镜子都想把镜子砸了吧。
右手不由自主伸过去轻轻抚了一下江云歌的下巴，廖归鸿低声问：“你可以逃的远远的，怎么又找回来了。”
不像问句的语气。
本以为得不到回答，可江云歌却拉住了他的手握住，讷讷的说：“回来，陪你。”
“可我。”廖归鸿叹口气，“差点没认出是你。”
“不，你早就认出来了，我知道。”江云歌说。
廖归鸿活动了一下肩膀，把嘴里的薄荷糖咬碎嚼着，“搬家，去我那里住。”
“……嗯。”
讨好一般应着，讨好一般，江云歌的唇在他握住的廖归鸿的右手指尖上吻了吻。
顺势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勾着他的舌尖，濡湿的触感和他顺从的姿态都像是在廖归鸿下腹点了把火。
烧吧，越猛烈越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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