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廖归鸿的套房，坐在沙发里连续吸了两根烟还没能驱逐干净江云歌心里那一股憋闷。
廖归鸿仔细看完有施然字迹标注的注意事项后把纸折叠起来，拿过江云歌的火机。
看他点着了纸的一角，江云歌笑笑，“你对自己的记忆力还真是自信啊。”
廖归鸿把烧着的纸扔进烟灰缸，低声说：“你的情况我很了解，不用记什么，这些我本来就知道。”
“我欠施然点儿钱。”江云歌说。
廖归鸿拿出手机看他，“你手机号？”
江云歌觉得到现在都没给廖归鸿自己手机号也挺神的，他拿出手机很熟练的拨了廖归鸿的号。
看他手机振动，江云歌以为他会挂机，没想到廖归鸿点了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
“咳，你好啊，廖归鸿。”江云歌说。
廖归鸿浅笑着，“你好啊，江云歌，请问你账户跟手机号是否相同？”
“同。不过，你是不是该吃药了？”江云歌乐了。
“一起吃吧，反正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廖归鸿说完，挂了电话。
继续低笑着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江云歌手机一声抖金币的音效。打开账户一看，“哎哟，小可爱有大手笔啊，十万？”
“手机转账每天有个限额，不够的话我开电脑。要多少？”廖归鸿起身。
江云歌跳过去拉着廖归鸿胳膊一起倒进沙发里，“哎，够，十万都多了。我欠他……嗯……大概四五万？忘了。”
廖归鸿伸长胳膊把江云歌肩膀一搂，“我没有让你跟他尽快撇清的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江云歌叹着气靠近廖归鸿怀里，“但，咱俩的世界，不需要第三个人，不是么？”
“是。”廖归鸿点头，“我去放洗澡水，一起洗吗？”
“随你。”
在廖归鸿含着笑进卧室的一瞬，江云歌抬高音量，“16年7月28日，给你过生日那天晚上，我喝醉后，你把我带去你家里，是吧？”
廖归鸿身形一顿，慢慢转身，眼神有些阴郁起来。他盯着江云歌，轻吐一个字：“是。”
“你上了我，是吧？”江云歌笑着问。
阴冷的神色里，廖归鸿没有说话。
“我想了很长时间，终于想清楚第二天我那个浑身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不是宿醉闹的。”江云歌站起来两手插袋笑着走到廖归鸿面前，“你牛|逼啊，小可爱。”
廖归鸿勾起嘴角冷冷笑了一下，“所以呢？”
“所以我是带着你的诅咒死而复生，所以，我欠你的债，你可以开始清算了。”江云歌抬手勾住廖归鸿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碰了碰，“你想怎么算，我都奉陪到底。”
“你到底想说什么？”廖归鸿一把搂住江云歌的腰把他狠狠压在自己身上。
“我说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张薇的老公，不，前夫。徐阳。你收购他的公司，而后他宣布破产，跟灿慈破产一样的套路不是么？”江云歌嬉笑着摸摸这张冷峻的脸。
“灿慈破产，与我无关。徐阳破产，是他经营不善，也与我，无关。”廖归鸿一字一顿咬着牙死盯着江云歌双眼，“常闻语，你以为你爱上张薇我就会对她前夫下手？”
“不会么？”放在他脸上的手拍了两下，江云歌叹口气，“那是我误会你了啊，嘿嘿，抱歉。”
扯开廖归鸿的手，江云歌转个身背对他，歪着脑袋靠在卧室门框上，“从小，你就只让我围着你一个人转。但凡我身边有人跟我走得近一些，这些人最终都会因为一些我无法得知的原因远离我，或者在我的生活里消失。”
廖归鸿沉重的呼出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说张薇，她的死是因为飞机失事。闻语哥，你是不是太高估我的能力和势力了？”
“我没有证据。”江云歌摸了摸鼻子，“但你烧掉施然那张纸的样子，就好像你烧掉的，就是施然本人。”
“施然……”廖归鸿声音透着一些迷茫。
“对，施然。我不会再跟他来往了，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动他？”
廖归鸿闭了闭眼，压抑的拽住江云歌的胳膊迫使他面向自己，“我没有对你身边的人做过任何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我都看见了。”江云歌笑着，“寄语楼下的星巴克，你不是还约徐阳来过一次，我看见徐阳好像很生气。”
廖归鸿狭长双目瞪大了一圈，“你什么时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江云歌想了想，“就体检那天中午。”
“那天中午我开车到公司就碰到了你，然后你就去了体检中心。”廖归鸿试着梳理江云歌的思路。
“更早一点，我去地下车库前路过星巴克来着。”江云歌的话却让廖归鸿有些无言以对。
“我……”廖归鸿蹙紧眉头，“你跟谁一起看到的？施然吗？你有没有问过施然他是不是也看到我了？”
“没有施然，你怎么还在提施然？你到底想对施然干什么？”江云歌冷笑着，“你还说都跟你无关？”
廖归鸿艰难的咽了咽。
“答应我不要动施然。”江云歌坚持着他的意思。
廖归鸿点头，“好，我答应，不动他。”
“嗯。我欠你的，我会还。你是不是很想要我？”江云歌靠近过来轻轻搂住廖归鸿的腰。
深呼吸，廖归鸿再次点头，“是，喜欢你，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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