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脸带神圣。
比起慈航静斋的满口空话，末法血灵寺真正以佛法渡人，给人脱离苦海的能力。
“师姐，你已经被摩诃孽洗.脑，失去正确的判断，走入歧途。”秦梦瑶说道。
“歧途？”
师妃暄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从受人追捧的仙子，到背叛师门的邪魔歪道，不都是慈航静斋和静念禅院的说辞。
理念不同便是魔，作风不同便是外道，只因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便痛斥其为歪理邪道。
而这世上的人大多不敢标新立异，就苟同于他人的价值，随波逐流，成为扭曲事实、制造渔轮的工具。
直到她与慈航静斋分道扬镳，才看清真相，自己身上的光环有多虚假。
自己只是被塑造出的象征。
师妃暄平静道：“入歧途者，往往自入其中而不自知，现在的你就像是曾经的我。
又与我不同。”
“有什么不同？”秦梦瑶不解道。
师妃暄道：“你清楚自己的道路，是披着悲天悯人外衣的谎言，里面藏得是人心的贪欲，却还走在上面。”
秦梦瑶脸色微变：“师姐，你的成见实在太深。”
“非是成见，而是本质。”
师妃暄无喜无怒。
“自初祖传下佛法，延绵至今，生出无数的宗脉，既是对佛法的领悟不同，也是人心善变。佛法依旧，人心已成腐朽。”
“摩诃孽说过：神通不敌业力。”
“业力自人而来，由心而发，一旦恶念贪欲生出，业力随之而生，化之不尽。”
秦梦瑶脸色难看。
这分明是指桑骂槐，说慈航静斋、静念禅院的修行者有贪嗔痴，业力满身。
是妄言就算了。
关键……
这特么就是事实，无止的算计，坠落的人心，正是佛门变质的根源。
少林、慈航静斋、静念禅院不过是其中的代表。
“为何不能化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正是佛法慈悲。”秦梦瑶极力辩解。
立场所在，她得据理力争。
“你讲慈悲？”师妃暄停下脚步，看向秦梦瑶，道：“你看过盲信外道，而被火祭的百姓吗？那不是慈悲!
你见过抛妻弃子、杀害无辜的方丈吗？那不是慈悲!
你见过被屠杀的僧众，就因为他奉佛的方式不对，那更不是慈悲！
而这……都是佛门宗脉做过的事情。
他们已经身在佛门，放下了屠刀，诵读佛经，拿起名为真理正义的刀，追名逐利。”
师妃暄眼中神芒暴涨，散发出强烈的信念，这种信念产生的心灵冲击，让秦梦瑶脸色苍白。
“这……不是慈悲！”
蓬！
秦梦瑶身体如遭雷击，眼瞳发颤，印证与质疑，她那建立在虚无妄想上的信念，太薄弱了。
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讲不出。
怔怔的看着师妃暄款步而行。
这一瞬。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托大，想要把师妃暄重新导回慈航静斋，以成全自己的名声，证明自己比她强。
两人的悟性和信念，就有着本质的差距。
……
东海。
一艘大船划浪而行。
桃花岛位处内海，距离南境内陆比琉球还近上很多，平日里小船就能横渡，只是多费些时间。
“老夫以为，你会与那女娃儿携手共行，我看得出，那女娃心仪于你。”
黄药师不解的看着摩诃孽。
“像她那样美貌的女子，老夫年轻个二十岁，也会对她动心，从而追求她。”
“执着皮相，是迷障，那不是爱，是欲，占有欲。”摩诃孽眺望海岸线，心如止水。
小龙女对她有意，只要他开口邀她同行，小龙女是不会拒绝的。
但是，他没有。
“她心思单纯，何谓爱，何谓情，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仅是那短暂的心灵变化，错误的感觉。”
额……
为什么觉得很有道理。
黄药师对摩诃孽的解释，无语了，和尚就是和尚，连谈情说爱都这么麻烦。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简单明了，轰轰烈烈。
“若是她明晰自己的想法，未来有缘自会相遇，因已经种下，静待结果。”摩诃孽悠然道。
原著里。
如果不是出了甄志丙那档子事，让小龙女误认为自己与杨过做了一夜夫妻，自己已经是杨过的人，是没有可能的。
她对杨过是一份承诺，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即使是在花海同修，也不参杂男女之情，只是亦师亦亲人的关系。
“你放心，孽上桃花岛只是为了找东西，找到了或是不在桃花岛，孽会离开。”
黄药师好奇问道：“不知是何物？是九阴上卷？周伯通嘴硬的很，我囚禁他十五年，依旧无所得。”
摩诃孽不回答。
目光遥望着远处，视线中一艘巨大的木制楼船。
楼船很大，光是水面露出的船体部分就有五丈多高，长十多丈，呈现出一个不太规正的倒梯形。
船身上方是一栋两层高，宽长近十七、八米的巨到排楼，排楼的上方立着一根高杆，与船前船后甲板上的桅杆相间而立，上面垂挂着厚厚的褐色帆布大幡，在海风的吹扶下微微向前突起着，作为动力，带动着船只在海面上缓缓航行着。
是东溟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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