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诃笑的阴冷,在那姑姑耳边低声道:“狗东西,这便是你诋毁我父亲的代价,到阴曹地府去吧。”
那姑姑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凤诃这才松开手,又在那人鼻子下探了探,已然没有了气息。
凤诃便从怀里掏出那个火折子,打开之后引燃了那姑姑的被褥。
她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上床躺下。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凤诃落下泪来,任何人都不准,都不准诋毁她父亲,她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凤诃阴狠的想着。
她杀了人,心中惊魂未定,根本就睡不着。
果然,大约一个多时辰,便听到外头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快起来救火。”
没多久便有人来拍她屋里的房门,她假装还在睡着,屋里的一个宫人被吵醒了,那宫女便连忙起身,道:“谁呀,大晚上的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她刚一打开门,屋外的一片火光便将她吓坏了。
那宫人连忙回到屋里把其余几个人都拍醒了,自然凤诃也在其中,她假装被吵醒的样子揉揉眼睛。
其他几个宫人也都是如此,那开门的宫人道:“快起来,外面着火了,别睡了,着火了。”
几个宫人连忙惊慌地起身下床,纷纷穿好衣裳便跟着大伙儿救火去了。
这场火烧的很厉害,管事姑姑的房间和左右的两个屋里的宫人都被烧死了。
凤诃心中十分懊悔,虽然平日里这些个宫人都十分轻贱她,但也并非所有的人都欺负过她。她原本只是想杀死管事姑姑,如今却连累了无辜的人,她心中难受无比。
宫中因这场火便吵吵嚷嚷的,此时若云殿里也被惊动了,沈纤钥正躺在花凝怀里睡觉呢,便被屋外的声音惊醒,有些不悦。
花凝道:“你先躺一会儿,我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沈纤钥连忙拉住她的手,道:“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花凝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道:“我马上就回来了,别担心,我们一起出去会被清遥发现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沈纤钥只好松开手,呶着嘴道:“那你快些回来,别叫我等久了。”
花凝点点头,又摸了摸他的长发才出门去查看。
此时,清遥好像刚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神情。
其实他一夜都没有睡好,想着凤诃和花越的事情,心里难受,忽的听到外面的声响便连忙起身查看。
结果听到宫人说是宫人所住的院子失火了,他心中担心凤诃的安危,便连忙跑去看,好在凤诃没有受伤。他远远地看了凤诃一眼,便安心的回来了。
花凝道:“清遥,外面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宫人的住处着火了。”
花凝有些惊讶,清遥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有些闪烁,又有些紧张,她忍不住关心道:“清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清遥刚想开口,但又止住了,他低下头去,道:“没,没什么,火也快要扑灭了,早些休息吧。”
花凝还想说什么,但清遥已经推门进屋去了。
她隐隐觉得清遥好像有什么心事,但是他不愿意说出来,难道是凤燎又叫他做些什么了么?
花凝摇了摇头,想不透,便回屋去了。
沈纤钥正乖乖的坐在床边,见她回来才松了一口气,道:“外面怎么了吗?”
“好像是着火了,但是已经快熄灭了,不必担心。”
沈纤钥的脸上有些难看,他想起了之前叫木禅去王媒婆家放火的事情。如今他中了毒,无辜发狠做坏事,花凝都可以容忍,可偏偏那时候他是完全清醒的,这到底是他和花凝的一根刺。
见他神色复杂,花凝也想起了那桩事,便叹了口气,道:“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那人低下头,神色黯淡,道:“你心里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件事情?”
花凝心中确实过不去,倒不是因为沈纤钥这人睚眦必报,实在是当时牵连了无辜的陈老汉一家。这件事叫她心中难安,师父曾经说过,天底下的善恶因果皆是又报应的。每一个恶都会造成更大的恶,花凝害怕有一日,沈纤钥也需得去还那因果。
但此刻那人心中应该也有了悔意,她实在不好再对他说些过分的话。
花凝躺下身子,道:“别多想了,我没有生气,快些睡吧,天亮还要赶紧起身回去呢。”
沈纤钥也顾不上耍脾气,便瘪着嘴乖乖的躺下来。
虽然这场火烧死了几个宫人,但于凤燎而言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故而侍卫前来禀报之时,她也没有在意,此事便不了了之。
宫人管事换了新的姑姑,这位姑姑虽不像之前那位那般凶恶,但能爬上这位子的自然也是个会看脸色,为人圆滑的。
因着凤燎对凤诃的厌恶,便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但凤诃并不在意,她心里能忍常人所不能,唯独一件,任何人都不可侮辱她父亲。
因为沈纤钥要和花凝假装决裂,故而两人白日里在清遥面前便要装样子。
无论沈纤钥怎么招惹花凝,花凝也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这样一来,沈纤钥便在若云殿的小厨房跟着宫人学做点心,那宫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光是瞧见沈纤钥便是面色通红。
沈纤钥此时正在学揉面团,他柔声问道:“这么多水够不够啊?”
那姑娘便瞧了一眼那面团,低着头不敢看沈纤钥,道:“公子再多放些水吧,不然做出来的东西硬邦邦的。”
沈纤钥有些纳闷儿,自己生的也不吓人啊,怎么一个个的见着他这样躲避?
“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你怎么好像很怕我?还有,昨日那个宫女去哪儿了,我昨日还没学会呢,今日怎么就换人了?”
这话原也是随口一问,便是她不答他也无甚干系。
谁知那宫女‘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便抽泣起来。
沈纤钥有些愣住了,他想伸手去拉她,那姑娘便猛地闪了一下身子。
这是什么缘故,沈纤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头沾了不少米面,他连忙在身上蹭了两下。
再拉那宫女再躲,只是不住地哭着,沈纤钥被她哭的心烦,便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宫女连忙在地上跪好,道:“昨日那宫女因为碰了公子的手,便得意洋洋的到处张扬,她原本也不过是一时虚荣,谁曾想竟传到了女皇陛下的耳朵里。女皇陛下,女皇陛下她便将那宫女的双手砍了去。”
沈纤钥大惊,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宫女昨日碰到他的手了么?大抵是揉面的时候不小心罢,这何至于……
他叹了口气,又转瞬一想,这若是在六年前,没有花凝的时候,要是那个丫鬟敢碰到他的手,怕是他自己也不会轻易饶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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